第5章 后赵覆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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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卫士被配到凉州,沿途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活着抵达姑臧的不足三成。

石宣的生母杜氏被废为庶人,在冷宫中用一根三尺白绫结束了性命。

杀戮的腥气还在宫殿梁柱间弥漫,石虎却已在血腥气里嗅到了另一种欲望的甜腻。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想起柳贵嫔那双弹琵琶时会泛着薄红的指尖。

那位尚书柳耆的长女,曾在中秋夜的澄瑞亭为他弹唱《胡笳十八拍》,弦音里的苍凉混着她鬓边的兰花香,让他醉了整宿。

柳贵嫔,因曾获石宣宠幸,加之她的两位兄长皆于东宫侍奉,深得石宣的喜爱与信任。

然而,这场祸事却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他们均未能幸免,一并被处死。

石虎以连坐之罪,将矛头指向柳氏,逼迫她自行了断。

石虎此时又追想起柳氏那动人的姿容,那曾经令他也为之倾心的容颜。

那画面如鬼魅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心生懊恼。

他或许意识到,自己在盛怒之下,做出了一个过于决绝的决定,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徒留满心的悔恨在心中蔓延。

“柳家……是不是还有个小女儿?”

石虎喉结滚动,对侍立一旁的黄门侍郎含糊问。

他浑浊的眼珠里突然亮起光,那是饿狼盯上猎物时才有的凶光,混着几分迫不及待的焦灼。

不到两个时辰,十六岁的柳氏就被裹在素纱里送进了显阳殿。

少女踩着冰凉的白玉地砖,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垂着的眼睫抖得像受惊的蝶翼。

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磕碰,出细碎的声响,倒成了这死寂宫殿里唯一的活气。

石虎正斜倚在铺满白虎皮的榻上,案上的鎏金酒樽里还剩着半盏残酒。

他眯眼打量着少女,突然笑出声来,这眉眼,这鼻尖下那颗小小的痣,竟和她姐姐生得分毫不差,连垂头时颈间那道柔美的弧线,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酒后的沉浊。

柳氏怯怯地抬眼,撞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又慌忙低下头去,水绿色的襦裙被攥出几道褶皱。

石虎突然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少女惊呼一声,案上的酒樽被撞翻,紫红色的酒液泼在她裙裾上,蜿蜒流淌。

“从今往后,你就是新的贵嫔。”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酒气混着血腥气喷在她耳畔。

“替你姐姐,好好陪着朕。”

少女的泪水终于决堤,滚烫的泪珠砸在石虎粗糙的手背上,像火星子溅落在枯木上,灼得他指尖一颤。

可那点灼热并未唤起丝毫怜悯,反倒让他喉咙里出一声低沉的笑,这脆弱的哭泣,这瑟缩的颤抖,竟让他莫名觉得畅快。

他粗糙的手掌抚上少女的脸颊,指腹碾过她细腻的皮肤,指尖刮得她微微瑟缩。

这张脸太像了,像极了柳贵嫔当年初入宫时的模样,连蹙眉时眼角那点浅浅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石虎闭上眼,仿佛能透过这具年轻的躯体,看见石宣伏诛时的惨状,听见石韬临死前的喘息。

恨与痛像两条毒蛇在胸腔里撕咬,可只要攥紧这团柔软的血肉,那噬心的痛楚就会淡下去几分。

殿外的风裹着浓重的血腥味闯进来,可这气味刚飘到榻前,就被案上酒樽里散出的醇香、少女间熏过的兰芷香盖了下去。

三种气味在空气中纠缠、厮杀,最终是酒气与脂粉香占了上风,像潮水般漫过心尖那点转瞬即逝的悲悯。

石虎睁开眼时,眼底只剩下赤裸裸的占有欲。

他捏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酒气喷在她脸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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