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荒淫嗜杀(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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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案几上堆着小山似的枣,红得紫,甜腻的香气钻进鼻腔,却让苻生烦躁地皱起了眉。

他捂着左脸,独眼里满是暴戾,连日来牙痛不止,夜里常被疼醒,偏生太医们开的方子都不管用,今早竟疼得连早朝都罢了。

“程延呢?”

他朝殿外吼道,声音里带着钻心的痛。

侍卫们慌忙去传太医,不多时,须皆白的程延便提着药箱踉跄进来,膝盖刚触地就开始磕头:“臣参见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

苻生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人拖到近前:“给朕看看,再治不好,就把你的牙全敲下来!”

程延吓得手抖,却不敢怠慢,颤抖着伸出手指,刚碰到苻生的牙龈,就被他猛地推开:“轻点!”

老太医满头大汗,仔细诊视半晌,又搭了脉,终于松了口气:“陛下勿忧,并非顽疾,只是近日食枣过多,糖分蚀了牙釉,才会作痛。

只需停了枣子,再用盐水漱口,几日便好。”

他说得恳切,却没注意到苻生的脸一点点沉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朕吃了很多枣?”

冰冷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程延一愣,随即笑道:“臣从脉象看出,且陛下案上”

“放肆!”

苻生猛地拍案,案上的枣子滚落一地。

“你又不是圣人,敢揣度朕的心思?”

他顺手抄起案头的青铜剑,不等程延反应,剑光已闪过。

老太医的头颅滚落在枣堆里,白沾着紫红的枣肉,那双眼睛还瞪着,仿佛在质问自己说错了什么。

血溅在散落的枣子上,红得触目惊心。

苻生甩了甩剑上的血珠,看着程延的尸身,忽然觉得牙好像不那么疼了。

他踢了踢地上的头颅:“把这老东西拖去喂狗,再传个太医来。”

新太医哆哆嗦嗦地进来时,还不知道前任的结局。

直到看见地上未清理的血迹,腿一软就跪在了血泊里。

“后宫需要安胎药。”

苻生靠在榻上,闭着独眼,语气慵懒得像在说家常:“要用最好的参。”

太医忙应着,打开药箱挑选人参。

他捧着几支长白山参上前:“陛下,这几支参虽细小,但年份足够,药效最好。”

他怕苻生不满,又补充道:“参质虽细,未具人形,但已可用之。”

“人形?”

苻生猛地睁眼,独眼里的凶光让太医瞬间魂飞魄散。

他这才想起,陛下自幼盲一目,最忌“不全”

二字。

“你是说朕”

话音未落,侍卫已按捺不住,将太医按在地上。

“剜了他的眼!”

苻生的怒吼震得窗棂颤。

太医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直到两颗眼珠被生生挖出,他还在哭喊:“陛下饶命!

臣不是故意的!”

苻生却只是冷笑,看着侍卫手起刀落,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斩下。

无头的尸身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药箱里的参。

苻生拿起一支细参,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大笑:“谁说这参不像人?朕看它就像那些敢笑朕的人!”

他把参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仿佛这样就能碾碎那些藏在暗处的目光。

药箱被侍卫拖出去时,带起一串血痕。

苻生重新靠回榻上,独眼里闪过一丝疲惫。

牙又开始疼了,这次却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提醒着他,这宫里,连疼痛都成了杀戮的借口。

秋夜的风卷着落叶,敲打着宣光殿的窗棂,像鬼魅的叩门声。

苻生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里衣,独眼里还残留着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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