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姊妹争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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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废为庶人,迁居昭台宫。

许皇后接到旨意时,正在抄写《女诫》。

她看着内侍冷漠的脸,手中的笔“啪嗒”

掉在地上,墨汁晕染开来,像一滩洗不掉的血。

“我要见陛下!”

她抓住内侍的衣袖,声音嘶哑,“我没有诅咒,是她们陷害我!”

可宫门早已落锁,她的哭喊被厚厚的宫墙挡在里面,传不到成帝耳中。

昭台宫偏僻荒凉,连窗纸都破了洞,寒风灌进来,吹得她单薄的身影瑟瑟抖。

她终于明白,这深宫之中,一旦失了恩宠,便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远条馆里,赵飞燕正对着铜镜试戴刚赏下来的凤钗。

金钗映着她得意的笑,却不知那笑意里,藏着多少无辜者的血泪。

后宫的风,从来都是这般凛冽,卷走一个又一个身影,只留下最懂得算计的人,在权力的刀尖上跳舞。

许皇后被废的消息还未在宫中散尽,成帝的旨意便传到了班婕妤的宫殿。

内侍带着两名侍卫立在阶下,语气冰冷的说道:“班婕妤,陛下有旨,传你即刻到未央宫回话。”

殿内的烛火轻轻摇曳,班婕妤正临窗看书,闻言缓缓放下竹简,神色平静无波。

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刻,赵氏姐妹既已扳倒许后,怎会容得下她这个曾得盛宠、又以贤德闻名的对手?

随内侍来到未央宫偏殿时,成帝正坐在上,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两旁的侍卫按剑而立,气氛肃杀得让人喘不过气。

成帝怒气冲冲的问道:“许氏设坛诅咒,宫人供词说你常去长信宫,与她过从甚密,这事你敢说不知情?”

班婕妤敛衽下拜,动作从容不迫,既不慌乱,也不卑微。

她抬眼望向成帝,目光清澈坦荡:“陛下息怒。

臣妾确曾去过长信宫,但不过是与皇后谈论诗书,从未涉及诅咒之事。”

“哦?”

成帝挑了挑眉:“那你倒说说,为何旁人都疑你参与其中?”

“臣妾不知旁人为何怀疑,但臣妾敢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

班婕妤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臣妾自幼读经史,深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若行得正、坐得端尚且未必能得福,做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又能指望什么呢?”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梁柱,仿佛在与无形的鬼神对话:“若鬼神真有灵知,必然明辨是非,怎会听信谗言、加害无辜?若鬼神本就无知,那诅咒又有什么用处?”

最后,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带着一丝文人的傲骨:“所以,臣妾非但不敢做这等事,更是不屑为之!”

一番话掷地有声,殿内鸦雀无声。

成帝看着阶下那个身形纤弱却脊梁挺直的女子,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劝自己“勿近女色、多理朝政”

的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愧疚与感动。

是啊,以班婕妤的品性,怎会做这等阴私之事?

“你说得有理。”

成帝挥了挥手。

“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

回你的宫殿去,往后不必再提。”

班婕妤谢恩起身,退出殿门。

她知道,这次虽侥幸脱身,但赵氏姐妹的手段她已见识,许后数十年的情分尚且说废就废,自己又能安稳多久?

回到宫中,班婕妤连夜写下一篇奏章。

她没有控诉,没有辩解,只说自己“久居后宫,渐觉尘心倦怠,愿往长信宫侍奉太后,每日抄经礼佛,为陛下祈福”

字字恳切,却藏着明哲保身的智慧。

成帝看了奏章,倒也明白她的心思。

或许是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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