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褒姒入宫(3 / 4)
她间清雅的兰香,混着衣料上淡淡的熏香,竟让他心头一阵酥麻。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衣袖,隔着轻薄的罗纱,仍能觉出那肌肤的柔腻温软,似上好的暖玉般细腻。
他低头望去,只见她螓微垂,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小扇,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只露出小巧的下巴绷着一丝羞赧,耳廓泛起淡淡的粉晕。
这般含怯带羞的模样,比后宫中那些刻意逢迎的娇媚更添几分动人,纵是阅过无数春色的幽王,也不由得心头一荡。
他放缓了动作,轻轻扶着她的肩,帐外的宫灯透过纱帘映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朦胧的光晕。
一夜之间,烛火明灭更迭,案上的香篆燃了又续,殿内只余低低的絮语与偶尔的轻颤。
直至窗纸透出鱼肚白,晨光悄然爬上床榻,幽王才拥着怀中温热的身躯,带着满足的倦意沉沉睡去,眉宇间还凝着一丝未曾散去的痴迷。
自那以后,幽王的眼里便再也容不下朝堂与百姓,他的心思全被褒姒勾住,片刻也离不得。
白日里,一门心思把褒姒揽在怀里,手指没轻没重地拨弄她鬓边的珠花,珠串晃出的光刺得人眼晕,他却看得入迷,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眼神黏在她脸上,像饿狼盯着猎物,灼热得让人不自在。
褒姒低头垂目,任由他摆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却似瞧着什么稀世珍宝,乐此不疲。
到了庭院里,幽王也非要与她肩并肩,手臂死死圈着她的腰,十指扣得紧,仿佛怕她跑了去。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他的目光却从不错开她半分,脚步跟着她的节奏,哪怕她停步看花,他也只顾盯着她的侧脸傻笑,那副痴迷模样,活像丢了魂。
夜里更是荒唐。
寝宫之中月光如水,桌上的美酒佳肴冷了又热,幽王却只拉着褒姒共执一杯,自己喝一口,便硬凑到她嘴边灌下去,酒液洒在衣襟上,他也不恼,反倒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哈哈大笑,笑声粗嘎刺耳。
用餐时,他非要用同一副碗筷,夹起菜来也不管烫不烫,直往她嘴里送,眼神里的贪婪混着些微的占有欲,仿佛喂她吃口东西,便能证明这美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褒姒小口吞咽,他便咧开嘴笑,那笑声在空荡的寝宫里回荡,透着一股子沉溺酒色的昏聩。
幽王对褒姒的迷恋,哪是什么柔情蜜意,不过是色令智昏。
他整日围着她打转,朝堂的奏章、边境的烽火,全被抛到脑后,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她欢心,如何把这美人锁在身边,仿佛这世间除了与褒姒厮混,再无其他正经事可做。
这般日夜厮守、形影不离,幽王竟一连十余日将朝堂政务抛诸脑后,全然不管不顾。
朝臣们哪敢懈怠?每日天还没亮,便已穿戴好朝服,整整齐齐地候在朝门外,屏声静气地等着面见天子,奏报国家大事。
可从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直等到日头升至半空,那厚重的朝门始终紧闭着。
偶尔有内侍从旁经过,问及陛下何时临朝,也只含糊一句“陛下尚未起身”
,再无多言。
大臣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脸上皆是掩不住的无奈与忧虑。
有人眉头紧锁,似在忧心边境的战事;有人不住地叹气,为堆积的政务愁;还有人望着紧闭的宫门,眼神里满是失望。
最终,也只能重重叹口气,摇着头,一步三回头地各自散去。
此时的朝堂之上,待批的奏章早已堆得像座小山,边境传来的急报也送来了好几封,字里行间皆是军情紧急。
可这些,幽王全当没看见、没听见,他的满心满眼,都只装着一个褒姒,再容不下其他。
幽王自得了褒姒,便一头扎进她的美色里,索性搬去琼台长住,日日与她对饮欢歌,沉溺在温柔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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