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宝卷初政(2 / 5)
制!”
徐孝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陛下,先帝尸骨未寒,您怎能如此不孝?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安民心。”
萧宝卷见徐孝嗣不肯退让,心中虽不满,却也怕引起众怒,只得暂时作罢,同意将灵柩停放一个月。
可在这一个月里,萧宝卷从未到灵柩前哭过一次,反而每日与宦官宫妾在后宫嬉戏,流连于温柔乡中,彻夜寻欢作乐。
太极殿中冷冷清清,只有几名老臣偶尔前来祭拜,与后宫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出葬那日,天空飘着细雨,灵柩从太极殿出,前往兴安陵。
萧宝卷穿着孝服,跟在灵柩后面,脸上没有丝毫悲哀之色,反而时不时地左顾右盼,似乎对送葬的队伍很感兴趣。
到了兴安陵,按照礼制,皇帝需亲自哭灵。
萧宝卷走到灵柩前,象征性地哭了几声,便说:“喉咙痛,哭不出来了。”
说完,便走到一旁,看着大臣们祭拜。
大臣羊阐是萧鸾的老臣,对萧鸾忠心耿耿。
他走到灵柩前,跪地痛哭,号啕大哭间,身体不断俯仰,头上的官帽不小心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羊阐年事已高,头早已掉光,平日里都戴着假,今日哭灵太过悲痛,竟将假也一并弄掉了。
萧宝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边对身边的宦官说:“你们快看,秃鹫到这里来啼叫了!”
宦官们闻言,都忍不住想笑,可又怕得罪大臣,只得用手捂住嘴,强忍着笑意,个个都成了“掩口葫芦”
。
羊阐听到萧宝卷的话,哭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看着萧宝卷那张嬉皮笑脸,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他慢慢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官帽,拂了拂上面的灰尘,然后对着灵柩深深一揖,转身便离开了兴安陵。
他知道,这个荒唐的皇帝,迟早会把齐国推向灭亡的深渊。
灵柩下葬后,萧宝卷立刻下令返回皇宫。
一路上,他哼着小曲,心情大好,完全忘了自己刚送走父亲。
刚踏入皇宫宫门,萧宝卷便一把扯掉头上的孝帽,随手扔给侍从:“快传朕的旨意,让张贵妃、潘淑妃她们去景和殿等着,再把上次那个善吹胡笳的艺伎也叫来,今晚接着乐!”
一旁的老太监李德全刚想说“先帝刚下葬,陛下需守孝一月”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还记得前几日,有个大臣劝萧宝卷“节哀理政”
,当场就被拖出去杖打三十,如今谁还敢触这新帝的霉头?
次日早朝,太极殿内烛火通明,百官捧着奏疏躬身等候,萧宝卷却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才驾临。
他穿着宽松的常服,腰间挂着个镶嵌宝石的玉佩,刚坐上龙椅,便低头摆弄起来,玉佩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陛下,扬州大水,百姓流离失所,臣恳请陛下拨粮赈灾……”
尚书令徐孝嗣率先出列,话音刚落,就见萧宝卷头也不抬,挥了挥手。
旁边的太监总管立刻上前,尖着嗓子道:“陛下知道了,此事交户部去办,退下吧。”
徐孝嗣还想再奏,萧宝卷却皱起眉,手指在案上敲了敲:“还有事?朕看着心烦。”
百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言,方才的奏疏关乎数万百姓性命,陛下竟连听都不愿听完。
就这样,朝堂议事成了太监代答的独角戏。
没过半月,萧宝卷更是连太极殿都懒得踏足,一日早朝,他干脆让太监传旨:“皇宫闷得慌,往后议事就别叫朕了,你们商量好报给太监总管就行。”
旨意传出,百官哗然,可谁也没敢反对。
而萧宝卷转头就把东宫后院改成了马场,昔日栽种着名贵花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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