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秽乱宫闱(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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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拟定了一套“敛财方案”

:以“资助国用”

为名,向福州城内的富商大贾强征钱财,若有不从,便罗织罪名抄家充公。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薛文杰便身着簇新的绯色锦袍,带着数十名手持铁链、腰佩钢刀的衙役,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福州城富张大户的宅院。

张大户世代经营绸缎、茶叶生意,家中资产丰厚,宅院占地数十亩,院内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一应俱全,光是伺候的仆人就有上百人。

朱漆大门被衙役们一脚踹开,“哐当”

一声巨响,惊得院内雀鸟四散飞逃,正在庭院中打太极的张大户慌忙身着绸缎马褂出来迎接。

见薛文杰满脸阴鸷,身后衙役个个凶神恶煞,张大户心头顿时一紧,忙躬身行礼:“薛大人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薛文杰踱步至院中,目光扫过廊下悬挂的名人字画,又瞥了眼墙角摆放的青花瓷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老爷倒是好雅兴。

陛下登基后欲修长春宫,以彰显我闽国气象,此事张老爷可知晓?”

张大户点头哈腰:“小人知晓,此前已捐出三千两白银,略尽绵薄之力。”

“略尽绵薄之力?”

薛文杰猛地提高声音,一脚踹翻旁边的百宝箱,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哗啦啦滚落一地,在晨光中泛着刺眼的光芒,“张老爷家中藏着如此多的珍宝,却只捐三千两,未免太过吝啬了些吧?”

张大户脸色瞬间惨白,“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薛大人明鉴!

小人并非吝啬,只是家中产业多为田产、商铺,现银实在有限,三千两已是倾囊所献啊!

这些珠宝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小人不敢轻易变卖!”

“祖上传下来的?”

薛文杰蹲下身,冷冷的说道:“可有人密告,张老爷暗中与吴越国私通,这些珠宝,怕是吴越国送来的通敌赃款吧?”

张大户吓得魂飞魄散:“冤枉啊!

小人从未与吴越国有过往来,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天打雷劈!

还请大人明察!”

薛文杰却根本不给其辩解的机会,挥手示意衙役:“来人,将张大户捆了,打入大牢!

其家产尽数抄没!”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前,粗麻绳瞬间将张大户捆得严严实实,他的惨叫声被晨雾吞没,只剩下翻箱倒柜的嘈杂声。

仆人们吓得瑟瑟抖,躲在角落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家中财物被衙役们搬上马车,一车又一车,整整装了二十余辆。

有了张大户的“先例”

,薛文杰更加肆无忌惮。

此后数日,福州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绸缎商李老板只因库房中囤积了五百匹上等云锦,便被安上“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的罪名,家产被抄得一干二净,本人也被流放边境;盐商赵员外世代经营官盐,却被薛文杰诬陷“私贩海盐、偷税漏税”

,不仅家产充公,还被打入大牢,日日遭受酷刑,不到半月便一命呜呼;就连开当铺的王掌柜,也因收过一件来历不明的玉佩,被指“明知赃物仍敢收受”

,当铺被查封,家人被配为奴。

昔日热闹的福州街头,如今变得死气沉沉。

百姓们紧闭门窗,连晾晒衣物都要隔着院墙匆匆收起;孩童们不敢在街上嬉戏,生怕吵闹声引来衙役;商贩们更是不敢高声叫卖,摆摊时也时刻留意着街头的动静,只要看到衙役的身影,便慌忙收拾东西逃走。

暮色降临时,家家户户早早点亮油灯,却无人敢拉开窗帘,只有宝皇宫方向传来的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像是在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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