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虐滥杀(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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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了新安王刘子鸾,那个差点抢走他太子之位的幼弟。

彼时刘子鸾刚从封地回京,住在城东的新安王府。

这孩子虽只有十岁,却聪慧过人,平日里最喜欢读书作画,从不参与朝堂纷争。

可在刘子业眼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自己的羞辱。

“去新安王府。”

刘子业坐在銮驾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去赴一场宴会。

当内侍捧着毒酒走进刘子鸾的书房时,这孩子正在临摹一幅《兰亭集序》。

他抬起头,看着那杯漆黑的酒,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皇兄终究还是容不下我。”

内侍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道:“王爷,喝了吧,少受点罪。”

刘子鸾拿起酒杯,却没有立刻饮下。

他望着窗外的飞鸟,轻声道:“能帮我带句话吗?”

“王爷请说。”

“告诉天下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悲凉:“愿来生,不复生于帝王家。”

毒酒入喉,他手中的酒杯“哐当”

落地,溅起的酒液在宣纸上晕开,像一朵迅绽放的墨花。

刘子业听说刘子鸾死了,却仍不满足。

他想起刘子鸾的同母弟南海王刘子师,同母妹刘氏,当即下令:“都杀了。”

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刻赶往南海王府与公主府。

刘子师年仅八岁,被侍卫从学堂里拖出来时,还紧紧抱着一本《诗经》;那位小公主才六岁,刚睡午觉醒来,穿着粉色的睡裙,懵懂地问:“你们是谁?”

他们的惨叫声,很快便淹没在王府深处。

可刘子业仍觉得不解气。

他想起刘子鸾的母亲殷贵妃,当年极受孝武帝宠爱,甚至差点取代了王太后的位置。

“去,把殷贵妃的坟给朕挖了。”

他对侍卫道。

侍卫们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报:“陛下,殷贵妃的墓碑已砸毁,棺椁也已撬开。”

刘子业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他的父亲,孝武帝刘骏。

“去景宁陵。”

他翻身上马,道:“把那老头子的坟也给朕挖了!”

这次,却有太史令拦在了他面前。

这位须皆白的老臣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抱住他的马腿:“陛下万万不可!

掘父陵乃是大逆不道,恐伤国祚啊!”

刘子业怒喝道:“滚开!”

“陛下若执意如此,老臣便死在这里!”

太史令仰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刘子业看着他决绝的样子,又想起近日天象异动,终究悻悻作罢。

但他仍不解气,一脚踹翻了景宁陵前的石羊,才扬长而去。

朝堂之上,能说上话的老臣,如今只剩下太尉沈庆之了。

这位八十岁的老将,看着刘子业如此残暴,心中早已悲痛万分。

他几次想入宫劝谏,却都被侍卫拦在了宫外。

“陛下说了,太尉年纪大了,该在家养老。”

侍卫的话,像一根针,刺得沈庆之老泪纵横。

他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先帝的牌位默默垂泪。

先帝临终前曾握着他的手,嘱咐道:“事无大小,需与义恭、元景商议;遇有大事,必与庆之参决。”

可如今,义恭、元景都已惨死,只剩下他一个孤臣,又能做什么呢?

“罢了,罢了。

“他长叹一声,对家人道:“我病了,以后谁也不见。”

可还是有人找上门来。

吏部尚书蔡兴宗,冒着被刘子业察觉的风险,接连三日拜访沈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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