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即位宠佞(3 / 5)
友。
陈叔宝登基后,对江总的恩宠更是无以复加,直接将他拜为尚书仆射,这一职位相当于宰相,辅佐皇帝处理全国政务。
要知道,江总此前不过是东宫的散骑常侍,从一个闲散的侍从官员一跃成为朝廷重臣,如此越级提拔,在陈国历史上实属罕见。
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劝谏,认为江总虽有文才,却无治国经验,且过于沉溺诗酒,恐难当宰相之任。
但陈叔宝却对这些劝谏置若罔闻,他在朝堂上公开表示:“江公之才,举世无双,与朕相知甚深,唯有他能懂朕心意,辅佐朕治理天下。”
江总上任后,果然如大臣们所担忧的那般,并未将精力放在处理政务上,反而时常以“切磋诗艺”
为由,入宫陪伴陈叔宝。
两人依旧像在东宫时一样,终日饮酒赋诗,唱和不休,将朝堂大事抛诸脑后。
江总不仅自己沉迷其中,还时常引荐一些善于文辞却无实际才能的文人入宫,与陈叔宝一同宴饮作乐,这些人后来都被陈叔宝委以官职,成为朝堂上的一股“文人势力”
,与孔范、施文庆等人相互勾结,把持朝政。
除了这三人,东宫的其他旧侍也纷纷得到提拔:东宫侍卫统领被擢升为禁卫军将领,负责宫城守卫;太子府的长史被任命为御史中丞,掌管监察百官;就连当年侍奉陈叔宝饮食起居的宦官,也有不少被封为中常侍,得以出入内宫,参与朝政。
一时间,东宫旧部如潮水般涌入朝堂,占据了各个重要职位,形成了以陈叔宝为核心,以江总、孔范、施文庆为的权力集团。
这些新贵们大多缺乏政治远见和治国能力,他们上位后,所思所想并非如何辅佐皇帝治理国家、造福百姓,而是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谋取更多的私利。
孔范利用都官尚书的职权,收受贿赂,为亲友谋取官职;施文庆则凭借中书舍人的身份,暗中篡改诏令,打压异己;江总虽不直接贪赃枉法,却对同僚的不法行为视而不见,甚至为了迎合陈叔宝,时常在朝堂上为这些奸佞之徒辩解。
老臣们见朝堂风气日益败坏,纷纷上书劝谏,恳请陈叔宝远离奸佞,重用贤臣。
但陈叔宝此时正沉浸在权力的快感与旧部的奉承中,对这些劝谏充耳不闻,甚至认为老臣们是在故意刁难自己的亲信,对他们渐生厌烦之心。
朝堂之上,一股奢靡、腐败的风气开始蔓延,而这一切,都为陈国的覆灭埋下了隐患。
宣帝的丧期按礼制需持续三年,即使是“以日代月”
的简化礼仪,也需守丧三十六天。
然而,陈叔宝登基不过十余日,便将丧礼的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沉溺于酒色笙歌之中。
宣帝驾崩后,宫中上下本该素服治丧,禁止宴饮作乐。
但陈叔宝耐不住寂寞,登基后的第二十天,便以“与旧友切磋诗艺”
为由,将江总召至内廷的武德殿。
殿内早已布置妥当,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酒肴,香炉中燃着名贵的沉香,宫女们身着华丽的锦服,手持乐器侍立一旁。
江总刚一入宫,便见陈叔宝身着便服,面带笑意地坐在殿中,丝毫没有丧父的哀戚之色。
“江公,连日处理父皇丧事,实在烦闷,今日特召你来,陪朕饮几杯,赋几诗,解解乏。”
陈叔宝说着,便命宫女为江总斟酒。
江总心中虽觉得不妥,毕竟宣帝的丧期未满,皇帝如此行事,有违礼制。
但他素来对陈叔宝言听计从,且不愿扫了皇帝的兴致,便顺势坐下,与陈叔宝对饮起来。
两人酒过三巡,兴致渐高,陈叔宝便提议赋诗。
他率先提笔,写下一《临春乐》,诗中描绘了宫殿的奢华、美人的娇艳与饮酒作乐的欢愉,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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