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弑兄夺位(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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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妃吓得瘫软在地,哭喊着“不是我”

,却被士兵一脚踹倒。

紫宸门外,寒风呼啸。

王延翰被按在地上,脖颈感受到冰冷的刀锋。

“我是闽王……你们不能杀我……”

他还在挣扎着。

王延禀亲自举起刀:“你这乱臣贼子,不配做王家的儿子!”

刀光落下,血溅在朱红色的宫墙上,像开了一朵凄厉的花。

此时,城南传来马蹄声,王延钧率部赶到。

王延禀打开城门,两人在城楼上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却都明白,闽地的天,已经变了。

天成二年正月,福州城外的饯行宴上,王延钧亲自为兄长王延禀斟酒。

“老兄此去建州,一路保重。”

他举杯笑道,眼底却藏着一丝警惕。

王延禀接过酒杯,仰头饮尽,将杯子往地上一摔:“兄弟,好好继承父王之志,莫要学那王延翰。

不然,别怪我这做兄长的,再来福州‘拜访’。”

王延钧脸上的笑容不变:“哥哥放心,小弟定当铭记教诲。”

其实王延禀让王延均当闽王,也并非骨子里愿意让位,而是因为自己是养子,在王审知还有亲生儿子的情况下,自己如果当闽王,很可能存在隐患。

看着王延禀的队伍远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传令下去,加强城防,密切关注建州动向。”

他对身旁的心腹王仁达说,“他不是我王家血脉,留着终是祸害。”

同年五月,后唐的诏书抵达,封王延钧为威武军节度使、琅琊王。

七月,后唐又遣吏部郎中裴羽、右散骑常侍陆崇,进封王延钧为闽王。

他穿着官服接诏,接受百官朝拜,却在转身入殿时,将诏书扔在一旁,对王仁达说:“不过是中原的敷衍之词罢了,闽地的事,终究要靠我们自己。”

长兴二年的春天,建州的兵马来得猝不及防,原来王延禀听说王延钧得病,便起了非分之心。

因为有了攻破福州的经营,王延禀信心满满,亲率大军攻西门,又派儿子王继雄从海路袭南门,喊杀声震动福州城。

王延钧急忙召集百官商议破敌之计,王仁达上前一步,禀道:“末将有一计,只需……”

他附在王延钧耳边低语片刻,王延钧连连点头。

南门的海面上,王仁达的船队挂着白旗,缓缓驶向王继雄的战船。

“我们投降!”

船上的士兵大喊。

王继雄见状,大喜过望,亲自跳上对方的船:“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音未落,船舱里冲出数十名刀斧手,寒光一闪,王继雄的人头便被砍了下来。

王仁达提着人头,走到船头,将其高高举起。

建州兵见主将被杀,顿时溃散。

西门的王延禀听闻儿子死讯,心神大乱,被王延钧的军队活捉。

王延钧坐在堂上,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王延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小弟无能,没能继承先人之志,还是麻烦哥哥亲自跑了一趟。”

王延禀瞪着他,嘴唇哆嗦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刀光再落,又一条人命断送在这闽宫之中。

王延禀的另一个儿子王继升在建州听到消息,连夜带着残部逃奔吴越,再也不敢踏足闽地。

长兴三年,王延钧坐在新修的宫殿里,看着案上后唐的诏书,眉头紧锁。

“马殷、钱镠都能做尚书令,为何孤不能?”

他将诏书揉成一团,厉声道:“看来,中原是靠不住了。”

从此,闽国不再向后唐朝贡。

王延钧开始整顿内政,展农商,闽地渐渐恢复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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