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光黄血火(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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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墙,披甲的蒙古兵像蚂蚁般往上爬。城上的宋兵假意抵抗,扔了几轮滚木便“仓皇”退下,连旗帜都不及带走。

    黄昏时分,蒙古大旗插上了光州城头。蒙古先锋大将忒木台立在箭楼之上,望着城中空荡荡的街巷,眉头微蹙:“怎的不见百姓?”

    身边的千户笑道:“定是闻风逃了!这宋兵不经打,怕是连粮草都没来得及运走。”

    忒木台却摇了摇头,心中隐隐不安。可胜券在握的喜悦压过了疑虑,他大手一挥:“传令下去,休整一日,明日攻黄州!”

    退守到到黄州,孟珙依然打算弃城,与光州做法相同。黄州城墙不如光州坚固,他连夜调兵遣将,将蛮人铁骑营埋伏在城南的密林里,又让敖伟带右军守西城——那里是蒙古人最可能主攻的方向。

    “淮西弟兄们,”孟珙站在铁骑营前,看着那些头戴红巾、身披甲胄的勇士,“你们的马快,箭准,明日便让鞑子瞧瞧,咱们大宋的男儿,不比他们差!”

    众将士声震如雷:“将军放心!淮西子弟,死也要拉个鞑子垫背!”

    这些淮西子弟齐声呼喝,声音粗犷如雷,震得林叶簌簌作响。这些人从小就在宋蒙战乱中经受考验,只是不懂阵法,孟珙便让他们奋勇冲杀,利用机动性袭扰敌军侧翼。

    次日清晨,蒙古大军果然兵临黄州城下。这一次,忒木台吸取了光州的“教训”,一上来便用投石车,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烟尘弥漫。

    “轰!”一声巨响,西城角楼应声坍塌,露出一个丈许宽的缺口。蒙古骑兵如潮水般从缺口涌入,与守城的宋兵绞杀在一处。

    “杀!”敖伟站在缺口处,长枪舞动如飞,刀影重重,将靠近的蒙古兵一一斩落。他所属亲兵队组成人墙,用盾牌抵挡着箭矢,鲜血顺着盾牌的缝隙流淌,在脚下汇成小溪。

    一名蒙古千夫长挥舞着狼牙棒冲来,棒风呼啸,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敖伟不闪不避,长枪陡然下沉,枪杆抵住狼牙棒,手腕一翻,枪尖顺势上挑,正中对方咽喉。千夫长瞪大了眼睛,从马背上摔落,激起一片泥泞。

    可蒙古人的攻势太猛了。缺口越来越大,宋兵伤亡剧增,不少士兵浑身是血,却死死咬着牙,用身体堵住缺口。一名老兵被砍掉了左臂,仍抱着蒙古兵的腿,嘶吼着将对方拖下马,一同滚入尸堆。

    “将军!西城快守不住了!”传令兵浑身是伤,跪在敖伟面前,声音带着哭腔。

    敖伟抹去脸上的血污,抬头望向城南方向,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他心一横,扯下腰间的令旗,扔给传令兵:“让淮西子弟出击!”

    令旗刚送出,城南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淮西子弟们个个一马当先,黑色的洪流从密林中冲出,直扑蒙古军侧翼。他们的勇猛又灵活,在蒙古大军的缝隙中穿梭,弯刀挥舞,专砍马腿。

    “这阵势,是江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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