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烽烟再起(2 / 5)
温在灶上,我去热一热?”
“不急。”孟之继拥着她坐到榻边,下巴抵在她发顶,“三娘,我明日要去一趟四川。”
武三娘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抬起头,眼中虽有不舍,却没有丝毫阻拦:“去四川做什么?那边不是……”
“去招兵。”孟之继轻抚着她的后背,将与王大用的商议说了一遍,“新忠顺军要成气候,不能没有擅长山地作战的步兵和弩兵,四川是最好的去处。”
武三娘沉默片刻,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我知道这是正事,只是……蜀地太远,又不太平,我怕……”
“怕我不回来?”孟之继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声音带着笑意,却异常坚定,“放心,我答应过护你周全,就绝不会食言。最多两三个月,我一定回来。”
武三娘抬起眼,眸中闪着水光:“我不盼你快,只盼你平安。”她说着,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夜,烛火燃到了天明。帐内的温存与帐外的风雨仿佛是两个世界,孟之继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心跳,像是要将这份温暖刻进骨血里,作为前路艰险的支撑。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看似平稳时投下惊雷。
孟之继尚未动身,两则急报便接连传入江陵帅府,如同两记重锤,砸得人心头剧震。
第一则来自四川:开春时节,蒙古阔端部突然对蜀地发起猛攻。利州刺史曹友闻率部死战,最终力竭战死,利州失守。紧接着,阔端派宗王末哥出奇兵绕开剑阁天险,直逼成都。
黄州的初春总带着料峭的寒意,即便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帅帐,也驱不散孟之继眉宇间的凝重。新忠顺军的训练已步入正轨,前军步甲营的方阵在演武场上踏出整齐的步伐,后军弩阵的箭矢能精准穿透百步外的靶心,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甚至已经开始规划水师的战船改良,想着再过些时日,便能形成水陆协同的战力。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这日午后,一名浑身尘土的斥候跌跌撞撞闯入帅帐,手中的信旗歪斜欲坠,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报——四川急报!”
孟之继心头猛地一沉,接过那封被汗水浸透的急报,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信纸展开,上面的字迹潦草而仓促,却字字如刀,割得他眼眶生疼。
开春以来,蒙古阔端部突然对四川发起猛攻。利州刺史曹友闻率军死守阳平关,与蒙古军展开连日血战。曹友闻身先士卒,枪挑数十名蒙古兵,最终却因寡不敌众,力竭战死。阳平关失守,蜀地门户洞开。
“曹将军……”孟之继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一阵刺痛。曹友闻是蜀地名将,素有“蜀中砥柱”之称,他的战死,对四川守军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更让他心惊的是,急报中写道,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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