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荒谬的道歉（10 / 11）

 她发现，此时锐牛的眼眶，竟然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那泪光，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内心。那里有对自己失控行为的深刻自责，有害怕失去她信任的焦急恐惧，更有在她的怒火面前，不知所措的丶孩童般的无助与脆弱。

    这个总是霸道丶强势，彷佛能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在她面前，卸下了所有的盔甲。

    那副模样，让小妍心中那堵用愤怒砌成的高墙，莫名地丶悄无声息地，崩塌了一个角。

    「小妍……」锐牛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连他自己都惊讶於自己的脆弱，「可以……拜托妳……说一句『我想跟你做爱』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敲在小妍的心上。他没有说「妳要」，也没有说「妳能不能」，他说的是「拜托妳」。

    小妍沉默了片刻，心湖乱成一片。她看着他，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丶近乎卑微的姿态仰望着她。她知道，这是他最後的挣扎，也是最真诚的告白。她缓缓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丶残存的倔强：「这是建议，还是命令？」

    她似乎在提醒他，也像是在考验他，别忘了，你是主人，只要你下令，我就会服从。

    就在这时，一滴滚烫的泪水，终於挣脱了锐牛眼眶的束缚，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精准地滴在了小-妍的脸颊上。那温度，灼热得让她的心猛然一缩。

    「这是我……」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对妳的……恳求。」

    这「恳求」两个字，如同钥匙，彻底打开了小妍心中最後一道闸门。

    她的眼眶，也莫名地湿润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在她面前总是那麽强大丶那麽霸道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迷了路丶寻求庇护的孩子一样，向她恳求。他放弃了所有的权力与骄傲，只为得到她的原谅。

    她缓缓地闭上眼，一滴泪水也从她的眼角滑落，与他的泪痕交融在一起。她又缓缓地睁开，眼中的冰霜已然融化，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牛哥，」她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初雪融化时的柔软，「我想做爱了。」

    听到这句话，锐牛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彷佛得救了一般。他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情感，猛地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在小妍温暖的颈窝里，试图用她的发香来掩盖自己的失态，避免更多的泪水被她看见。

    「小妍……」他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呢喃，「我爱妳……我爱妳……」

    小妍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伸出被雪瀞松开的手，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坏蛋……凭什麽你说一句『我爱你』，我就要原谅你……」

    「因为妳知道……」锐牛抬起头，双眼通红，却用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坚定，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声『我爱妳』，是真的爱妳，是发自内心的爱妳。我爱妳。」

    小妍终於破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