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留下给我夫君暖床吧(1 / 2)
安州行宫临水花厅内,林臻离去后,气氛并未真正缓和,反而变得更加微妙而压抑。
烛火摇曳,映照着满桌珍馐,却无人再有心思动筷。
荷香随风潜入,却吹不散厅内凝固般的紧张。
慕容嫣悠然自得地用着膳,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质问从未发生。
她姿态优雅,动作舒缓,每一筷都恰到好处。
那件黑金貂皮披肩,依旧妥帖地披在肩头,绒毛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品了一小杯御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慵懒风情。
而坐在她对面的樱花内亲王,则如坐针毡,脸色苍白,双手在桌下紧紧绞着衣带,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低垂着头,目光不敢与慕容嫣有任何接触,仿佛一只受惊的幼鹿,暴露在凤凰的凝视之下。
神凤降世裙在这私密而充满张力的空间中,仿佛拥有了生命。
极致玄黑的苏锦底料在夜晚的烛光下,愈发深邃如无星无月的夜空,将所有的光线都吸入其中,只留下沉重的威压。
织入的金色棉绒与真金线,则化作了这黑暗中最锐利的光芒,随着慕容嫣细微的动作而流淌、闪烁,如同暗夜中蛰伏巨兽的冰冷鳞甲,随时可能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睡裙之上,那只擎天巨凤的图案,在静谧的用餐姿态下,敛翅凝神,却比任何张牙舞爪的姿态更令人心悸,那是一种掌控生杀予夺的、绝对的平静。
宽大的喇叭袖被外袍遮掩,但她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在执杯举箸时,不时反射出一点幽深的光,如同巨兽闭合的眼睑下偶尔泄出的眸光。
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从主位座椅下铺散开来,在光滑的地板上蜿蜒流淌,越过了桌脚,甚至有一截,延伸到了樱花内亲王的座椅旁不远处,那墨金色的锦缎,在烛光下仿佛拥有温度,又冰冷刺骨,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和压迫感的凌乱。
这种凌乱,不再是随性,而是权力疆域的无形划定,仿佛在宣告:这片空间,乃至你的命运,皆在我裙摆覆盖之下。
棉质的柔软与睡裙的称谓,在此刻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它包裹着的,是钢铁般的意志和生杀予夺的权力。
慕容嫣用餐的速度不快,期间甚至还点评了两句菜肴的味道,仿佛真的只是在享受一顿普通的晚宴。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放下银筷,用雪白的丝巾轻轻擦了擦嘴角。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目光缓缓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细腻的杯壁。
良久,她才转回头,目光落在依旧瑟瑟发抖的樱花内亲王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平缓,却字字如锤:
“内亲王殿下,”她开口,不再用“朕”,反而用了更显亲近却也更居高临下的称呼,“这里没有外人,咱们说点体己话如何?”
樱花内亲王浑身一颤,艰难地抬起头,对上慕容嫣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声音细若游丝:“陛下请讲,外臣洗耳恭听。”
慕容嫣轻轻一笑,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支在桌上,托着腮,一副聊家常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樱花内亲王如坠冰窟:
“你是不是很喜欢朕的皇夫,林亲王?”她问得直接无比,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樱花内亲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要否认,却在慕容嫣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
她只能再次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慕容嫣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嗯,林亲王确实仪表堂堂,文武双全,气度不凡。莫说是你,便是朕,当年初见时,也为之倾心呢。”
她说着,眼中流露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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