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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接了句:“算了算了极哥!”

    江极:“给我滚!我现在听见这俩字儿就想踢人!”

    旁边人又都笑。

    陶淮南笑了会儿,笑完站了起来,自己走到小舞台上,在高脚凳上坐下了。

    “极哥不唱了,那我唱一首吧。我唱歌比他差远了,吉他也不一定能弹准。”陶淮南从旁边摸到吉他,捡起来抱在身上。

    这儿没人听他唱过歌,但是干干净净的小帅哥坐在这儿,笑眯眯地说我唱首歌,这本身就挺让人愉悦。

    “我还没好好给你唱过歌,今天想给你唱首温柔的歌。”陶淮南眼睛落在前方,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这个歌本来是唱给姑娘的,词也不是那么贴,但我今天要唱给……”陶淮南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一下,低了点头像是在思考。

     小舞台上面现在只开了几个黄色的小灯,显得坐在下面的人有种安静的气质。

    “唱给我的谁呢……”他眼里带着一点笑意,再出口就带了不明显的缱绻,“我的……一个词不够说,反正就是唱给你。”

    迟骋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方向,他的眼睛里有光点,是陶淮南那边的小灯映在他眼睛里。

    “也唱给从我八岁到现在的这十几年。”陶淮南手指慢慢地扫了下弦,然后覆在琴弦上,说完他的话。

    “有你跟我一起长大,这就是最好的,谢谢这一切,谢谢时间。”

    第126章完结章

    温柔的男孩子,一个人抱着吉他,坐在那儿唱了首老歌。

    他嗓子很干净,也清透。这是一首并不难唱的歌,陶淮南谈错了几个音,却也不在意,他唱得很轻松。

    迟骋始终看着他,片刻都没转过眼。

    “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岗,等青春散场……”

    下面坐着的人四顾看着,都在找台上男孩儿口中的“你”是哪个。已经有人眼尖地锁定在了迟骋身上,有几个小姑娘回头看着他。

    然而迟骋谁也看不见,只除了台上那个穿衬衫的男孩儿。

    眼前很多画面一一闪过,像一场很长、很长的电影。

    电影开始于那个十几年难遇的冷冬,那年冬天冷得骨头缝都针扎一样疼。

    那时候他还叫迟苦。

    他在冬夜里冻得像条死狗,然后被抱进了屋里。炕上有个男孩儿,是个瞎子。

    小瞎子什么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胆小得像个耗子,冰溜子掉地上都能吓一蹦。

    那个冬天,他被陶家哥俩领回了家。那个高高大大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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