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一次长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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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总不能看着。” 他仿佛在陈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听不出任何波澜,更没有丝毫居功自傲的意思。

    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凌霜微微一怔。她原以为会看到一丝后怕,或者至少是些许情绪的波动。但他没有,仿佛那生死一线的搏斗,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理所应当的小事。

    “可是……那水很急,很危险。”凌霜忍不住强调,“很多人都没敢下去。”

    徐瀚飞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像是掠过一丝自嘲,又像是别的什么。“危险,也得分时候。”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一条命在那儿,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凌霜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更深的敬意。正是这种“没想那么多”的本能,才更显得珍贵。她看着他,忽然问道:“你……水性很好?”

    “小时候在南方待过,常下水。”他回答得很简洁,似乎不愿多谈过去。

    话题似乎又陷入了僵局。凌霜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墙角那几本书,看到了笔记本的一角。她想起了里面的诗句和素描,想起了那个与眼前这个沉默、看似与泥土打交道的青年截然不同的精神世界。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她轻声问:“那本笔记……里面的诗,是你写的吗?”

    徐瀚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抬眼看向凌霜,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沉寂下去。他沉默了几秒,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写得……很好。”凌霜真诚地说,“还有那些画,我看不懂,但觉得……很特别。” 她没有说“深奥”或“有才华”,怕显得刻意。

    徐瀚飞似乎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个,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胡乱写的。”他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不愿深谈的回避。

    凌霜识趣地没有再追问。她转而说起了别的话题,比如最近的天气,地里的庄稼,语气轻松自然,试图缓和气氛。徐瀚飞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简短地回应一两个字“嗯”、“是”,但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不少。屋里的气氛,从最初的尴尬,渐渐变得缓和,甚至有一丝……奇异的平静。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他们就这样,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靠在炕边,进行着一段断断续续、简单至极的对话。没有热烈的交流,没有深入的探讨,只是最平常的言语往来。但这对他们两人而言,却是一次破天荒的、心平气和的长时间共处。

    过了不知多久,凌霜觉得该走了。她站起身:“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徐瀚飞也站起身,点了点头,依旧没说什么。

    凌霜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真诚地说:“你……多保重身体。”

    徐瀚飞站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她,片刻,才低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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