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掀房顶和开窗户(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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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庆六年的秋天,北京城的空气里已带上了凛冽的寒意,但内阁次辅张居正的值房内,却因一场关乎国运的深谈而显得格外凝重。

    此时,新任的首辅高拱与张居正的权力之争已趋白热化,张居正深知,欲行非常之事,不仅需朝堂之力,更需封疆大吏的鼎力支持。

    他的目光,越过案头堆积的奏疏,投向了南方那座富甲天下的金陵城,投向了那位刚刚获得“上等”考成,风头无两的应天巡抚苏宁。

    这一日,一艘看似普通的客舟悄然驶入南京码头。

    一位身着青袍、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下船后,并未惊动任何地方官员,而是手持一枚刻有“太岳”二字的玉牌,径直被引进了戒备森严的应天巡抚衙门后堂。

    “在下游七,奉我家主人江陵张公之命,特来拜会苏抚台。”文士对着端坐主位的苏宁,深深一揖,举止间透着不凡的气度。

    游七,乃是张居正最为信任的门客之一,其亲自前来,足见此事之重。

    苏宁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抬手虚扶:“游先生不必多礼。不知张相公先生前来,有何见教?”

    他自然知道,此时的张居正(张居正号太岳,江陵人)虽为次辅,却已是实际推动朝政改革的核心人物。

    游七也不绕弯子,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文书,恭敬呈上:“苏抚台,此乃我家主人关于改革赋役之法的一些浅见,名曰‘一条鞭法”。主人言道,苏抚台抚治江南,于钱粮、吏治、民生体察最深,此法是否可行,还望台不

    吝指教。”

    苏宁展开那卷条陈,细细阅看。

    其核心要义,便是将各州县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银两,按亩折算缴纳。

    此举旨在简化税制,增加税收,并减少官吏在征收过程中层层盘剥的机会。

    良久,苏宁放下条陈,沉吟不语。

    游七见状,小心问道:“苏抚台以为此法如何?”

    苏宁抬眼,目光锐利:“张相公此策,洞见时弊,立意高远。其利有三:一则可省却百姓运送实物、亲身服役之累,利于农时;二则可将隐没于徭役之中的田亩、人丁清查出来,扩大税基,充实国库;三则统一征银,可大大

    压缩胥吏上下其手的空间,此乃善政。”

    游七面露喜色:“抚台明鉴!既然如此......”

    “然而,”苏宁话锋陡然一转,“其弊亦有三,若处置不当,恐善政反成苛政,祸及苍生!”

    游七神色一凛:“请托台明示。”

    苏宁屈指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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