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简在帝心(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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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之上,最危险的不是锋芒毕露,而是让人看不透。我现在,还不到让人看不透的时候。”

    此时,严府书房内,严世蕃狠狠将抄录的诗笺摔在地上:“不过一个新科进士,安敢如此!”

    幕僚低声劝道:“小阁老息怒,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狂生罢了。”

    严世蕃冷笑:“哼!且他猖狂几日。”

    与此同时,徐府书房中,徐阶正含笑在苏宁的卷宗上批注:“璞玉琢,锋芒内敛。可堪大用。”

    他特意在“可堪大用”四字上顿了顿墨。

    而不远处的裕王府内,讲官冯保已奉命调阅了苏宁会试的全部卷宗。

    年轻的裕王在灯下反复品读《农桑叹》,轻声道:“此子,当为天下苍生请命。

    夜色深沉,苏宁将碎玉仔细收好。

    这破碎的玉佩,正如他此刻的处境………………

    看似残缺,却正在各方势力的博弈中,拼凑出一个全新的棋局。

    诗会次日清晨,琉璃厂「文萃斋』刚卸下门板,等候已久的书生便涌进店堂。

    “可有苏解元的《观漕运》?”

    “有!”掌柜忙不迭展开连夜雕版印刷的诗笺,但见墨迹未干的宣纸上,“玉带河千帆,尽是东南血”如刀斧刻,刺痛了多少双读惯风花雪月的眼睛。

    至晌午时分,国子监伦堂前,监生们围着新贴的诗榜议论纷纷。

    当某江南学子吟到“愿化无情柘,免教母子离”时,突然有位山东籍监生掩面痛哭......

    他去岁返乡,亲眼见过为抵桑税卖儿鬻女的惨状。

    祭酒闻讯赶来,竟破例准许将《农桑叹》编入《弦歌正音》,自此,苏宁苏安邦的诗名随太学钟声响彻九城。

    西苑精舍内,龙涎香与丹砂气息交织成诡异的氤氲。

    嘉靖帝朱厚?刚服罢金丹,忽从蒲团上直起身,惊得侍奉道士打翻了玉杵。

    “吕芳。”皇帝的声音像是从丹炉深处飘来,“朕听说,近来有个会写蚕丝诗的新科进士?”

    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疾步近前,拂尘在昏暗中划出弧光:“回皇爷,是山东进士苏宁。随只有十四岁,其诗‘春蚕未作茧,胥吏已催丝,颇有几分为民请命的意思。”

    他稍作停顿,又补了句,“徐阁老在诗会上赞他‘玉碎不改白’。”

    嘉靖帝枯瘦的手指划过《道德经》扉页,忽然轻笑:“严世蕃前日递的折子,说此人‘年少轻狂’。

    丹炉爆出个火星,映亮皇帝深不见底的瞳孔,“朕看,倒是颗好种子。”

    正当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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