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瞎折腾(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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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雪纷纷扬扬落在青瓦上,阮惜文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化成水珠。

    二十年来头一次不用轮椅,她穿着大红嫁衣站在廊下,膝盖处传来的剧痛像无数钢针在扎。

    “惜文,该拜堂了。”宇文长安捧着合卺酒过来,眼角皱纹里盛满笑意。

    他今日特意刮了胡子,露出当年那个探花郎的俊朗轮廓。

    阮惜文突然抓住他手腕:“菜里有毒。“

    宇文长安的手一颤,酒液溅在袖口,晕开深色痕迹。

    他低头看着桌上那盘没动几筷的姜醋鱼,鱼眼珠已经变成诡异的灰白色。

    “我知道。”他竟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庄仕洋派来的厨子做菜时,我亲眼看他抖了药粉。”

    阮惜文瞳孔骤缩:“那你为何……”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等我。”宇文长安将油纸包展开,里面是半块发霉的龙凤喜饼,“二十年前我赴京赶考那日,你说会在老槐树下等我回来。”

    窗外风雪愈急,吹得喜烛明灭不定。

    阮惜文望着这个痴等了半生的男人,突然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时带着熟悉的苦杏仁味,和当年母亲临终前喝的那碗药汤一模一样。

    “傻子。”她咳嗽着抹去唇边酒渍,“我当年没等你,是因为被庄仕洋锁在了地窖里。”

    宇文长安的笑容凝固了。

    他猛地摔碎酒杯,碎片划破手指也浑然不觉:“所以那树下的血字……”

    “是我用簪子刻的。“阮惜文拽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是道陈年疤痕,形状像半片槐叶,“庄仕洋发现后,用烧红的玉佩烙的。”

    院外突然传来积雪被踩踏的咯吱声。

    宇文长安迅速将阮惜文护在身后,自己却踉跄着吐出一口黑血。

    他强撑着点燃香案上的龙凤烛,颤抖着抓起红绸带塞进阮惜文手里。

    “拜堂……”他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说好的……三拜……”

    阮惜文的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她死死攥住红绸,与宇文长安同时跪在蒲团上。

    第一拜下去,宇文长安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第二拜时,他的脊背已经挺不直了;等到夫妻对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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