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别开生面的和离(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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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被泥水浸透,“可......可她是自愿...………”

    柴房的门锁被苏宁一剑劈开。

    昏暗角落里,阮惜文安静地靠在草堆上,膝盖处的衣裙渗着鲜血,手中却紧握着本烧焦一半的册子。

    “娘!”庄寒雁扑过去时,发现母亲嘴角噙着诡异的笑。

    “找到了......”阮惜文将册子塞进她怀里,“你外祖的日记。

    她突然剧烈咳嗽,袖口滑落的手腕上布满针眼,“周如音这个蠢货......根本不知道她翻出来的是什么......”

    傅云夕突然跪下来查看阮惜文的膝盖:“是旧伤崩裂。”

    他撕下衣摆包扎时,庄寒雁看见他后颈也有个“阮”字烙印,与母亲腕上的针痕组成完整图案。

    “当年诏狱的记号。”阮惜文虚弱地抬手抚过云夕的烙印,“三个孩子......阿云最倔,挨打时都要挡在弟弟妹妹前面……………”

    院外突然传来庄仕洋的嘶吼:“贱人!把名册交出来!”

    他提着刀冲进来,官帽歪斜,眼中布满血丝,“那上面有先帝的......”

    苏宁的佩刀架住他脖颈:“庄大人,您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朝廷命官。”

    庄仕洋的刀咣当落地。

    他盯着阮惜文手中的册子,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你以为赢了吗?当年你父亲就是拿着这个......”

    话音戛然而止??云夕的青铜短剑已刺入他肩胛。

    “这一剑,替阮御史。”傅云夕转动剑柄时,庄仕洋的惨叫声惊起飞鸟,“下一剑,替你毒杀的庄老太爷。”

    庄寒雁却按住他手腕:“够了。”

    她从母亲手中接过册子,在庄仕洋面前缓缓展开,“父亲可知这是什么?”

    发黄的纸页上,赫然是庄憾良的亲笔:【吾儿仕洋献毒计于裴府,今饮酒,方知畜生不如】。

    “祖父的绝笔……………”庄寒雁将册子在庄仕洋脸上,“从来不是什么谋逆证据,是您的弑父供状!”

    雨不知何时停了。

    阮惜文在众人搀扶下站起身,拐杖重重敲在庄仕洋跪着的膝盖上:“这一杖,是替我那早夭的孩儿。”

    她又举起第二杖,“这一下,替被你污蔑成鬼胎的雁儿......”

    杖影纷飞间,庄寒雁恍惚看见十五年前的母亲,那个为救女儿甘愿被敲碎膝盖的年轻妇人。

    如今她终于挺直脊背,将半生屈辱悉数奉还。

    “我们走吧。”阮惜文打完最后一杖,疲惫地靠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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