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别开生面的和离(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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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宁抱起昏迷的庄寒雁跃上屋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傅云夕死死抱住黄维滚入火海,手中攥着半页染血的账册。

    雨丝裹着初秋的凉意拍在窗棂上,庄寒雁蜷缩在忠勤伯府西厢房的罗汉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和离书边缘的火漆印。

    三个时辰前在破庙里发生的一切仍在眼前闪回,云夕喉间插着毒针仍死死抱住黄参议的模样。

    庄仕洋钻进暗道前那个怨毒的眼神,还有满地账册上发黑的血指印。

    “夫人。”柴靖端着姜汤进来,看到她赤脚踩在地上时惊呼,“您怎么………………”

    “赤脚鬼托生,不是么?”庄寒雁突然轻笑,泪水却砸在檀木地板上,“我父亲当年就是这么宣传的。”

    柴靖的手抖得几乎端不住碗。

    她想起那日在阮夫人院里见过的襁褓,上面干涸的血迹组成诡异的符文。

    “您母亲......”

    “母亲能走路了。”庄寒雁望向窗外雨幕,想起阮惜文拄着拐杖走进书房时的样子。

    那个永远蜷缩在轮椅里的女人,竟在庄仕洋面前挺直脊背,像一柄出鞘的剑。

    雨声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柴靖探头望去,惊得捂住嘴:“傅大人跪在院门外!”

    庄寒雁指尖掐进掌心。

    透过雨帘,她看见云夕浑身湿透地跪在青石板上,脚边是摔碎的酒坛。

    他手中高举的物件在雨中泛着冷光,正是那夜给她的青铜短剑。

    “要赶他走吗?”柴靖小声问。

    “不必。”庄寒雁转身拉上帘子,“淋雨死的速度,可比不上黄参议的毒。”

    话音刚落,院门突然被撞开。

    苏宁撑着油纸伞大步走来,伞沿抬起时露出他阴沉的脸色。

    他弯腰对云夕说了什么,后者突然暴起揪住他的衣领。

    两道身影在雨中缠斗片刻,最终傅云夕被苏宁一个肘击打中腹部,蜷缩着倒在水洼里。

    “夫君!”庄寒雁冲出门槛,雨水立刻浸透纱衣。

    苏宁甩开傅云夕的衣领,从怀中掏出个鎏金小盒扔过去:“解药。黄维的毒除了裴府秘方,只有宫里有。

    傅云夕咳着血沫抬头,视线穿过雨幕与庄寒雁相接。

    他嘴唇蠕动几下,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烙印。

    那不是黥刑的“逆”字,而是被灼烧变形的“阮”字。

    “二十年前......”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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