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捉奸(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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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扯间,胭脂米洒了一地,几条锦鲤在池中争食,鱼尾拍出阵阵水花。

    阮惜文闻声而至,看见满地狼藉,抬手便是一耳光。

    “为什么?”庄寒雁嘴角渗血,却不擦,“就因为我生来带着赤痣?因为段天师说我会亲?”

    她突然大笑,“可最先克死的是他自己!”

    “住口!”阮惜文浑身发抖,“陈嬷嬷,锁门!加铁链!”

    铁链“哗啦”缠上门环时,庄寒雁幽幽道:“母亲可知,儋州的冬天有多冷?婶娘把我在柴房,是隔壁阿婆从门缝塞热粥......”

    她抚着腕间疤痕,“那时我总想,若娘亲在……………”

    阮惜文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子时更鼓响过三声,庄寒雁解开脚踝银铃。

    饥饿让她的动作有些发飘,但神志异常清明。

    她将枕头塞进被褥伪装成人形,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嬷嬷推门瞬间,庄寒雁一记手刀劈在她颈侧。

    老妇人闷哼倒地,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

    廊下月光如水,庄寒雁赤足踏过青砖,忽听墙外传来马蹄声。

    她闪身躲进假山阴影,只见宇文长安披着墨色斗篷,鬼魅般闪进阮惜文的内室。

    “......裴大福的账册已到手。”宇文长安的声音隔着窗纱传来,“加上儋州商会的证词,足够定庄仕洋受贿之罪。”

    “还不够。”阮惜文声音冰冷,“当年他借段天师之手送走雁儿,这仇………………”

    庄寒雁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母亲这些年,竟是在筹划这个?

    “谁在那里!”陈嬷嬷的尖叫划破夜空。

    庄寒雁转身要跑,却是被陈嬷嬷抓了一个正着。

    此时周姨娘也是听说了阮惜文和宇文长安密会,立刻便是想到了一个毒计。

    很快庄府主院便是乱作一团。

    因为周姨娘尖叫着说官印失窃,带着家丁将各处门户统统落锁。

    宇文长安被困在阮惜文内室,窗外却是火把如龙。

    “从密道走。”阮惜文掀开山水画后的暗门。

    陈嬷嬷却拦住她:“主母三思!若被人发现您闺房有暗道......”

    “我去。”庄寒雁从帷帐后走出,“让宇文伯伯扮作我的丫鬟。”

    阮惜文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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