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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弄的笑容渐渐敛了回去,方才一番“不过玩笑,逗逗你罢了”的荒唐解释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陈乂是当真想为他打天下的啊。
这一刻,面对伏在自己肩头的陈乂,靳雨青很是动容。不禁抬手轻柔地抚了抚他的发鬓,把一声未出口的叹息悄然咽回了肚子里。
只可恨,这只是个任务世界而已,到底不能与他长久相伴。
却也不知,到了必然要分别的那一天,这段感情对陈乂来讲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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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陈乂在想,天下之争,早晚有一天要搬上各国的沙盘。
既然在中州版图上,那唯一一把真龙天子的宝座只可能坐着一个人——那么为什么不可能是大晋呢?为什么不能是他眼前这个目光明亮的少年天子?
他的陛下,头戴玉旒金冠,身披五爪金龙;号角声起,礼乐齐鸣,金殿之上震袖一挥,普天之下莫不俯首称臣!
那该是一副怎样令人心潮澎湃的景象!
陈乂归根结底是宣武将领,他身体里留着宣武铁军的血,此刻他身上属于武将的每一寸,都因为那样一统天下的恢弘想象而叫喧不止。他也期待着,宣武族人每一代都期待着能够再次征战沙场,用手中长枪征服一切。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起身撤开,踌躇片刻从袖口拿出一颗圆润的琉璃小珠。
珠子小指指腹大小,用一根细小的银链串着,透着丝丝或蓝或绿的光泽,里面雕了一朵白兰,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靳雨青二丈摸不着头脑,抬眼瞧了瞧他,“这是?”
陈乂眼神柔和下来,道,“陵州的特色物件,臣看着精致就给陛下捎带了一颗回来。”
靳雨青指指自己:“我戴?”
“只是好看而已。”陈乂解释了一下,却拿一种与语言完全不符的暧昧眼神看着他,几分期待,几分深陷如水的柔情。
“……”
两人对视好一会,靳雨青一面觉得他心口不一小傲娇,一面又觉得心里发暖,十分感动。然后扭头道,“不戴,娘里娘气的。”
十动然拒,做人就是这么有准则。
陈乂靠近了几许,忽然弯腰将靳雨青越膝抱起,未及他惊呼出声,又已将他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榻上。然后捞过靳雨青的手,将琉璃珠轻轻放进他的掌心,指腹在那柔嫩地舍不得离开的软肉上摩挲了几下,无奈叹了一声:“那便不戴吧,不喜欢扔了便是,也不值钱。”
掌心被他指头上的薄茧轻轻挠着,酥痒的感觉顺着胳膊传上来,靳雨青七转八回的想了一通,慢慢握紧了琉璃珠,似是怕陈乂当真抢走扔掉。
“夜深了,早些歇下吧。”陈乂低声笑了笑,将半面帏帘放下。
靳雨青抱着膝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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