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1 / 3)
淑妃站在侧边,不过略略扫了一眼,整个人的脸色都绿了。南宫此时手中拿的,上面刻着的繁文正是她柳家的标志。她抬头微微瞟了一眼南宫月的表情,显然已经是愤怒至极,尤其方才的那句话,更是具有杀伤力。这已经不是刺杀了,更是上升为皇上的安危了。
淑妃心下一掂量,不由的咬了咬唇,她猛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臣妾有罪。”
上官宇眯起双眼,话语中有隐隐的怒色,“淑妃,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地上的女子叩了叩首,哭的一脸梨花带雨。南宫月并不多言,不过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待淑妃开口罢了。
“皇后娘娘手中所拿的剑柄,正是臣妾柳家之物。”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皇帝疑惑道:“那你给朕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淑妃思付着,若是从实招来,那她便是与宫外传递消息,而上官宇是最为厌弃这种事情的。淑妃快速的扫了南宫月一眼,脱口而出道:“皇上也知道,太仆少卿本是家父门下的,因得举荐才得以跨入仕途。故臣妾猜想,丽嫔死后,高家怀恨在心,所以才做出这种谋害公主的大罪。”
她猜想,上官宇冷哼,也不叫淑妃起来,只让她直挺挺的跪在大殿中央。他叫来了方培,下令去彻查此事。方培在宫中活了半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当看见淑妃一身华服跪于地上之时,便瞬间了然,带了人朝钟粹宫去了。
乾清宫内龙涎香的味道十分浓郁,博山炉也在桌上燃着,上官宇微微抬了抬手,指着一旁的软榻道:“皇后,你先坐着罢。”
南宫月也不拒绝,福身行了一礼,道:“臣妾谢过皇上。”
淑妃已然跪的有些发晕,如今正摇摇晃晃的斜在那里。殿内寂静无声,小宫女方才端了杯热茶上来,此时南宫月正小口小口的喝着。
上官宇不过半刻钟便会回头看她一眼,如此画面,竟是许久也不曾有过了。想当年他初初登基之时,每晚被老臣的折子烦的无奈之时,南宫月总会拿了薄荷膏过来为他细细的揉揉额头,再添上一盏灯芯。如此红袖添香在侧,多么棘手的事情都变的简单了起来。
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想来心情烦躁,上官宇不由得将折子甩在案几之上。宫女呈上茶盅,他刚喝下一口,复又放了回去。南宫月只当充耳不闻,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无奈下,他只得道:“去,将朕的薄荷膏拿来。”
待宫女呈上来时,南宫月依旧未起身,上官宇正了正神色开口道:“皇后。”这时,软榻上的女子才微微抬头,她瞟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微微笑道:“臣妾想来淑妃妹妹也跪的有些累了,便有劳妹妹帮皇上按按了。”
淑妃听了这句话,自然是喜不自胜。虽然她明白是皇后故意这么说,只是自己这个身板,她多少是清楚的。若是再跪下去,膝盖也怕是要废了。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亦步亦趋的上了上官宇的身侧,取了薄荷膏细细的给他搽上,再柔声的问道:“皇上可觉得好些了吗?”
软糯的语气从喉头上来,上官宇感念她的解围,灯光下,淑妃的面色微微憔悴,不由心疼道:“一个劲的跪着我,自己也不知道起来吗?”
只见对方娇笑了一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妾也是内疚,给明慧公主带来了如此大的风险。”
正说着,皇后身边的李嬷嬷进来了,她一脸喜色道:“娘娘,公主醒了。”
茶杯被嘭的一声搁下了,南宫月起身,盈盈下拜对上官宇道:“臣妾念公主体虚,想来还是好生照看为好。捉拿刺客的事情就劳烦皇上了,请皇上务必给臣妾与公主一个交待,臣妾告退。”
话落,她转身离去。衣袂在空中翩翩飞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