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赔罪(2 / 3)
清了。”
听闻此言,君夜析便也不再犹豫,顺着窗跳了进来。他在家中倒也有几个姐妹,可他与她们并不亲近,也从未进过她们的闺房。
他冷眼打量着颜染的闺房,这闺房看起来倒像是一间书房,除了一张简单的睡床、一个老旧古朴的梳妆桌,便是一张破旧的书桌了。那书桌虽然已缺了一角,却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桌面上整整齐齐的码了许多书籍,便是那书桌之下可以放书的地方,也被书籍占满了。
“看来她的确不为父母所喜,室中摆设略显寒酸,实在不像是颜府的千金居所。不过女孩子的闺房都是有这么多书吗?”他心中疑惑,面上却半点不露。内室之中,似是又有鲜橙的清香盈面。他仔细看了看,原来清爽的浅蓝色流苏纱帐上坠了几朵晒干的橙片,那微微的香气正是源自于此。
因君夜析用力过猛,颜染又伤的是右手,眼下她以左手涂抹又要扶瓶,着实不易。没过多久,那玉容膏便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所幸那瓶子做得十分结实,并未砸破。
“郡主,出什么事了吗?”今夜流苏不适,便由施嬷嬷睡在外间替她守夜。颜染望了望内室之中的君夜析,无奈的叹了口气。
“嬷嬷,无事。是一只猫儿刚才跳到了窗台上,现在已经跑掉了。”她淡声回道,语气里顷刻间染满了倦意。
“嬷嬷先睡吧,我也睡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打了个哈欠。再没有声响传来,大约施嬷嬷也已进入了梦乡。她正要俯身去捡玉容膏,君夜析却抢先一步将玉容膏捡了起来。
“我替你涂!”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颜染便见他十分熟练的用右手将瓶盖打开又取了些玉容膏沾在手里,便在颜染的手腕间轻轻涂抹开来。
“不用,不用你帮我。”颜染又羞又恼。虽然君夜析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丝旖旎的情愫,可毕竟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是,再来个肌肤之亲……颜染虽前世已经嫁做他人妇,可却还怀着一颗少女心。
“你莫不是真想让你的嬷嬷听到动静走进来?”君夜析冷声说道。
颜染慢慢的停下了挣扎,算了,反正君夜析只是个断袖。她在心中默默的自我安慰。只是君夜析的动作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她看了半天,这才发现君夜析一直用的只是右手。而他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后,并没有伸出来过。
他的左手难道手受伤了?她在心中暗想,不由的细细打量君夜析的衣袖,那左手的衣袖上竟沾了不少潮湿的泥土。等等,他给自己涂药的右手衣袖上也沾了不少泥土,再看他的鞋边竟沾了些可疑的暗红色痕迹。颜染立刻脑补出君夜析杀人埋尸之后又赶来为她涂药,她看着君夜析那骨节鲜明的大手,心中涌起了一股恶寒之意。
“君夜析,你来之前洗过手了吗?”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君夜析正在为颜染涂药,他望着眼前那柔滑细腻、宛若无骨的玉臂正思绪纷乱,颜染的话语将他唤的醒过神来。
“已经好了。怎么了?”君夜析收回了右手,并不明白颜染为什么会问这个。
“你看你的衣袖!”颜染一边指着他的衣袖,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君夜析的面色,见他并未立刻翻脸,又出言问道:“你该不是刚刚杀人埋尸之后,就跑来我这儿了吧。”
内室之中的气息瞬时冰结起来,一阵阵寒风在内室之中盘旋而过。清朗的月色之下,颜染清晰的看到君夜析的脸色不断变幻起来,面上似是带了滔天的怒意。颜染这才感到刚刚失言,竟将心里的想法未做思考便说了出来。
她重生而来,除了对亲弟弟澈儿,对其他任何人都怀着警惕防备之心,怎会如此轻易的将心中所想告诉君夜析?又或者说,她什么时候对君夜析开始如此信任,信任他不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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