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劝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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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他的脑袋,说道:“是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爹爹看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说完,她牵着他的手,就要往楼下走去。

离开前,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尚斐,对颜澈说道:“澈儿,我们给大哥说声再见。”

她笑的自然,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

莫名的,尚斐心里涌出一丝羞恼,万般地,觉得她……欠扁。

而颜澈不疑有他,对着他挥了挥手,道:“大哥哥,再见。”

……

回去的路上,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颜染牵着颜澈,慢慢地往回走去。

见颜染似闲庭信步般轻易的绕过各式八卦阵法,颜澈的眼里满是好奇:“姐姐,你好厉害啊!之前我随着大哥哥在阁楼里看到有个小厮在这阵法里绕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出来,而且还撞得鼻青脸肿呢!你是怎么知道这阵的破解之道的,能不能教教我?”

“书读的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你日后自会明白。”见颜澈眼里满是惊叹,颜染发笑,避开了颜澈的追问,转而问道:“澈儿,我近日卧床养病,你的功课如何了?可有专心听师傅讲授课业?”

前世,她因见梁氏对颜澈十分上心,便并不曾过问过颜澈的学业。而如今她,在经历过前世梁氏口蜜腹剑的恶毒,自然不可能对颜澈放任不管。

闻言,颜澈很明显地缩了缩脖子,神情立马变得有些低落,就仿佛生恐颜染会指责他,嘟囔着小嘴,道:“就,就和往日一样……”

若是以往,颜染恐怕不会在意他的这点异状。可是如今,她深知无论是嫡母梁氏还是生父颜铭远对他都无半点真心实意。梁氏看起来对他百般宠溺,然而却用骄奢和美色让他年少早逝;而颜铭远只将颜澈视为控制她的工具,对他实际上并无半点怜惜。

见他面色微白,颜染轻轻蹙眉,心里划过一丝心疼:“师傅对你可是不好?”

见颜染面上没有半点苛责,颜澈才抬眸,慢吞吞地咬唇,低声道:“也不是不好,只是澈儿没有大哥聪慧,师傅不耐烦教我。”

“孟师傅主要负责教导大哥的功课,平日里并不怎么理睬我,我也只是陪着大哥随便听一听他的功课。”他面露愧疚不安之色,显得有些沮丧:“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大听得懂。有时去请教孟师傅,孟师傅只说我天资有限,并不曾指导于我。”

语落,颜染心中一紧,手上的指节被她在掌心里捏的几乎泛白。

梁氏的长子颜铄,今年十三岁,从小便师从鸿学大儒孟如山。颜铄天资聪颖,自幼便素有才名,而颜澈今年才刚满八岁。让一个仅仅八岁大孩子去旁听一个十三岁孩子的课,怎么会能听得懂!而外人听到颜澈与颜铄一起师从名师还得称赞一声梁氏贤良大度。

颜染心里的怒火不断地喷涌翻滚,一个孩子还没有开始读书便已经被判定为“天资有限”,这对他以后读书的自信是多么毁灭性的打击。更何况这个论断还来自颜澈的启蒙恩师孟如山,可见这对颜澈的影响会有多么严重!

河南孟氏诗礼传家,乃是传承了百年的书香门第,其宗族历经了两次改朝换代依然屹立不倒,其现任家主孟延年正是当今太子太傅。

如今京城里首屈一指的鹿鸣书院便出自河南孟氏,院长孟延溪与孟延年乃是同母所出的嫡亲兄弟。孟家桃李天下,门生更是遍布朝野。而那孟如山出身河南孟氏嫡支,乃是世人皆知的博学名座,更是孟延溪的亲子。

“孟如山……”颜染喃喃自语,仿佛在过往的记忆片段里隐约出现过这个名字。只是这名字一闪而过,一时半刻实在难以捕捉。

颜染压下满腔怒意,见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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