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心绪难宁暗潮生(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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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低沉温和,带着说不清的牵挂,她努力回想,却如同隔着一层厚纱,怎么也记不起究竟是谁。

挣扎着睁开眼,竟见房门洞开,一个模糊的男子背影正立在门口,似要离去。

望舒心中莫名一急,想要起身追去询问,刚一动弹,却是一脚踏空,失重感骤然袭来,她猛然惊醒,心跳加速。

原是南柯一梦。

帐外,守夜的汀兰已被惊醒,执了一盏小巧的羊角灯掀帘探问:“夫人,可是梦魇了?”

望舒定了定神,抚着仍在急促起伏的胸口,勉强道:

“无妨,只是梦罢了。你去歇着吧,不必守着了。”

汀兰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犹不放心,又去倒了杯温茶来,见她饮下神色稍缓,这才退至外间。

望舒独自靠在床头,梦中那声呼唤和离去的背影在脑中盘旋不去。

是王铮吗?可那声音,那身形,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她素来不信鬼神托梦之说,只道是自己思虑过甚,加之近日劳累,方有此幻象。

然而心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悄然蔓延。

重新躺下,却是辗转反侧,直到子时梆子响过,才又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起身,精神便有些不济。

她想着昨夜那扰人的梦境,终究放心不下,还是派了赵猛去杨彪处询问王铮消息的进展。

赵猛回来后禀报,道是杨佥事言说,近日各地报来的疑似消息足有数百条,皆已逐一排查过,俱是讹传,并无确凿新讯。

杨佥事还特意让赵猛带话,请老夫人和夫人宽心,一旦有切实消息,必第一时间告知,断不敢延误。

周氏见儿媳神色恹恹,又听闻她去问消息,只当她忧心过甚,拉着她的手温言安抚:

“舒儿,你近日实在是劳心劳力,瞧瞧这脸色,定是累着了。

阿铮那边有杨佥事派人搜寻,我们急也无用,你万莫将自己逼得太紧,若是熬坏了身子,叫娘如何是好?”

望舒不愿婆母担忧,强打起精神笑了笑:

“娘,我没事,许是昨夜没睡安稳。歇歇便好了。”

话虽如此,她却并未真正放松下来,反而愈发将自己投入无尽的忙碌之中,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压下心头那莫名的不安与空落。

在她近乎苛责的勤勉下,名下私产与王家公中的账目,银钱如同滚雪球般增长。

北地的皮毛药材、南方的丝绸瓷器,经由商队往来,利润可观;冰饮铺子、南北酒楼、胭脂铺子并那新立的酒庄,皆是生意兴隆。

她甚至开始着手规划,在城外再购置一片土地,扩建草药种植园,为将来可能设立的药堂做准备。

与此同时,抚剑在卢医者的悉心指导下,医术亦是突飞猛进。

她本就有医药根基,人又聪慧刻苦,不过大半年光景,内外科常见病症已能应对自如,外伤处理更是得心应手,已可独立坐诊。

卢医者对此颇为满意,常捻须颔首。

然而,林望舒细心观察了几日抚剑坐诊的情形,却发现一个微妙之处。

前来寻抚剑看诊的,仍是男子居多,偶有女性患者,也多是些贫苦妇人,或是病情急重顾不得避忌的。

那些稍有体面的妇人小姐,远远瞧见抚剑一身利落短打、眉宇间带着几分冷冽杀气的模样,眼中便先存了三分怯意。

她们宁愿多等些时辰去寻须发皆白、看起来更“可靠”的孙大夫,也不敢近前。

卢医者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行医大半生,更看重的是医术精进与治病救人,于这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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