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记忆的牢笼(5 / 5)
教你怎麽说?」
可门良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的供词前後矛盾,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脑瘤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记忆和思维能力,这无疑加重了他的嫌疑,也让高桥更加确信他背後有人,或者他是在装疯卖傻。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审讯又持续了漫长而煎熬的几个小时。高桥反覆逼问细节,试图从他的漏洞中找到突破口。可门良疲惫不堪,头痛欲裂,只能依靠残存的意志力机械地重复着独自作案的话语,将野々村彻底从他的叙述中抹去。
当他最终被带回狭小冰冷的拘留室时,几乎虚脱。他蜷缩在硬板床上,身体因回忆和现实的双重摺磨而微微颤抖。他想念「日蚀」舞台上的灯光,想念台下那些沉醉的目光,更想念舞台後方,那双总是带着担忧与复杂情感注视着他的眼睛。
野々村修二。他知道自己被捕後,野々村一定心急如焚。他也知道,以野々村那固执的性情和那份他一直不敢正面回应的情感…
「笨蛋…不要做多馀的事…」可门良对着冰冷的空气喃喃自语。然而,心底却又可耻地升起一丝微弱的丶无法言说的期待。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地来救他,那个人只可能是野々村。
章末:野々村修二站在「日蚀」酒吧空无一人的舞台中央,手中紧握着一份关於可门良脑瘤诊断报告的复印件——那是他动用过去所有关系才艰难取得的。「恶性」丶「预後不良」丶「记忆与认知功能受损」…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钝刀,在他的五脏六腑里搅动。
他抬头,望向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在监狱里丶在病痛中孤独地走向毁灭。即使代价是赌上他的一切——他的原则丶他的自由丶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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