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奋不顾身(2 / 5)
疯狂踹向门板。“咚!咚!咚!”沉闷的撞击声接连不断,震得他脚掌发麻,门板上渐渐浮现出深深的鞋印,可那扇门依旧坚固得如同囚笼。
不知踹了多久,顾怆的力气终于耗尽。他顺着冰冷的床沿滑坐到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混杂着灰尘往下淌。他摸索着从散落的物品里找出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和胃壁,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可只有这痛感,才能暂时压下脑海里不断浮现的许悠悠——深夜里替他掖好的被角,加班时悄悄放在桌角的热咖啡,争吵后先红着眼眶却还主动伸手的模样,每一想起来,都像是有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他的心脏。
从午后的阳光斜照,到夜幕彻底笼罩房间,顾怆就那样坐在满地狼藉里喝酒。空酒瓶一个个被他随手扔在旁边,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瓶底渗出,在地板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他喝到胃里翻江倒海,好几次趴在地上干呕,可只要意识稍微清醒,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就会卷土重来,逼得他只能又抓起一瓶酒往嘴里灌。
就在他昏昏沉沉快要失去意识时,门锁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顾怆眯着通红的眼睛看过去,只见苏晚端着一个保温餐盒,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身形还有些佝偻,显然是怕极了他。她刚跨过门槛,身后的门就再次被锁死,那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顾怆的动作顿了顿,举着酒瓶的手停在半空,迷茫地看了苏晚两秒,酒精麻痹的大脑缓慢地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下一秒,他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一字一句地说道:“给我滚。”
说完,他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喉咙滚动了一下,溢出的酒液顺着下巴滑进衣领里。
苏晚的心像是被那一个“滚”字狠狠戳了一下,瞬间揪紧。她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将餐盒往顾怆面前递了递:“阿怆,你已经一下午没吃饭了,这是我炖的汤,还是热的,你……你吃点吧。”
顾怆连看都没看那餐盒一眼,手臂猛地一挥。“啪嚓”一声,保温餐盒被打翻在地,温热的汤液洒了出来,浸泡了散落的纸张,香气混合着酒气弥漫在空气中。
“我不需要你这假惺惺的关心。”顾怆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里满是鄙夷,“恶心。”
苏晚看着自己沾了汤汁的手,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这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彻骨的寒凉——她日复一日的讨好、小心翼翼的靠近,在他眼里竟只是“假惺惺”和“恶心”。
那点仅存的怯懦终于被绝望吞噬,苏晚猛地收起脸上的委屈,不再装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她往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在满地狼藉里,不顾碎瓷片扎破膝盖,伸出手死死抱住了顾怆的腰。
“我很爱你!顾怆!”她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喊,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你为什么就是不看看我呢?许悠悠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他!”
顾怆浑身一僵,像是被烫到般立刻伸出手去推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甩出去:“放开我!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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