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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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的算计,厌恶那套她早已看透的、令人窒息的规则。可是…兴哥儿呢?

她回头看向隔壁房间里,正拿着外祖母给的九连环认真琢磨的儿子。为了兴哥儿,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再努力一次?

最后一次?

不是为了争宠,只是为了给儿子一个更安稳的、无人敢轻易欺辱的将来?

一种深沉的、为母则刚的韧性,暂时压倒了心底的厌恶与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翌日傍晚,听闻隆科多在前院书房,似是因公务有些烦闷。

舒云亲手炖了一盅冰糖雪梨百合羹,又仔细梳妆,换了一件颜色稍鲜亮些的莲青色旗袍,外罩蟹壳青坎肩,虽依旧素净,却比往日多了几分精心。她并未多做修饰,只求整洁得体。

她提着食盒来到书房外,赵安见到她,明显愣了一下,忙进去通传。

隆科多正为一件棘手的公务烦心,听到舒云来了,皱了皱眉,本欲不见,但想起近日母亲的敲打和皇上的“青眼”,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声:“让她进来。”

舒云提着食盒进去,屈膝行礼:“爷。”

隆科多抬头,看到灯下的舒云。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脸上薄施脂粉,灯光下显得肌肤细腻,眉眼间那股挥之不去的冷清似乎也柔和了些许。他心下微微一动,语气缓和了些:“你怎么来了?”

“听闻爷公务繁忙,炖了盅甜羹,最是润肺去燥。”舒云将食盒放在桌上,取出那盅温热的羹汤,声音平静温和。

隆科多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便接过来尝了一口。清甜适口,火候恰到好处。他嗯了一声,又多喝了几口。

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羹匙碰触盅碗的轻微声响。

舒云站在一旁,垂着眼。她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软语关怀,该趁机拉近关系。

可那些话语堵在喉咙口,如同裹着荆棘,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她只是沉默地站着,身姿依旧挺直。

隆科多喝完羹汤,觉得喉咙舒服了些,心情也稍霁。他放下盅碗,目光落在舒云身上。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在灯光下确有几分动人。

他忽然想起李四儿昨日还抱怨院里新得的料子颜色不好,对比眼前舒云的安静懂事,便随口道:“这羹不错。你近日倒也辛苦。库里新来了几匹江宁织造的缎子,颜色鲜亮,明日让赵安拿一匹给你裁件新衣。”

这几乎是他近年来对舒云说过的最温和、最近似关怀的话了。

若是从前的舒云,或许会心存一丝希冀。

但此刻,舒云听到的,却是他语气里那丝施舍般的随意,和仿佛打发小猫小狗般的轻慢。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没有问一句兴哥儿,他的“关怀”如此廉价而敷衍。

就在这时,书房外忽然传来李四儿娇滴滴的声音:“爷~您还在忙吗?妾身亲手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酥酪,还热着呢!”

话音未落,李四儿便不等通传,自顾自推门进来。她穿着一身鲜艳的桃红洒金旗袍,云鬓微松,珠翠摇曳,手里端着个描金小碗,看到屋内的舒云,她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笑得更加妩媚:“哟,姐姐也在呀?真是巧了。”

她扭着腰肢走到书案前,直接将酥酪放在隆科多面前,身子几乎要倚到他身上去,撒娇道:“爷~您尝尝嘛,妾身可是忙活了一下午呢!”

隆科多方才因舒云而产生的那点微末的温和立刻烟消云散。对比李四儿的热情娇媚,舒云的沉默安静显得如此无趣。

他脸上露出笑容,很自然地揽过李四儿的腰,尝了一口酥酪,连声道:“嗯!四儿的手艺合我的心意!甜而不腻,香滑可口!”

李四儿得意地瞥了舒云一眼,声音更嗲:“爷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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