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带病」考试(2 / 4)
此人来见自己,难道是为了吏部銓选之事
又或许---沈一贯想到一个可能,不禁眉头一皱。起身亲自去迎接。
中官向来势大,司礼监掌批红大权,往往凌驾政府(內阁)之上,自己虽是吏部侍郎,却也不敢怠慢一位司礼监隨堂太监,
沈一贯一出仪门,入眼就是一顶绿呢软轿。一群火者眾星戴月般伺候著一位锦衣大档,慢悠悠的下了轿子。
正是司礼监的殷太监。
身穿行蟒华服的殷元禄见到沈一贯出迎,笑呵呵的拱手道:
“少宰在上,在下有礼了。黄昏出宫,只为见少宰一面。叨扰,叨扰。”
殷元禄四十有余,五短身材,面白无须,声音尖细,一看就像个阉人,和田义很不一样。
沈一贯赶紧弯腰作揖,拱手道:“晚生未及远迎,还望殷公恕罪。殷公请!”
他年纪比殷太监大,贵为少宰,却自称晚生。
殷元禄老神在在的点点头,“少宰客气了,请!”
宾主敘礼后上了茶,奴僕立刻掌灯。
沈一贯亲自为殷太监斟茶,满面春风的蔼然说道:
“晚生早知殷公雅量高致,公忠体国,內庭之典范,贤名播於內外,心实嚮往之,可惜平日无缘亲近。今日劳殷公降贵亲临,晚生怎不惭愧。”
殷太监也客气的说道:“少宰过誉了,在下万不敢当。除了这份对皇爷的犬马之心,安敢称贤於少宰。倒是在下,久闻少宰清名,皇爷和娘娘也交口称讚。”
他口中的娘娘,显然不是皇后,更不是王恭妃,只能是郑贵妃。
沈一贯见对方不是来传旨的,便开门见山道:“殷公此来,不知何以教晚生但有大教,洗耳恭听。”
殷元禄微微笑道:“不敢。在下此来並无旨意。只是代问几句话。”
说到这里低头喝茶,让沈一贯琢磨琢磨。
沈一贯听到“代问几句话”,心中一个咯瞪,不动声色的笑道:“殷公请讲殷元禄斟酌著说道:“在下听闻那位神童解元朱稚虎,乃是少宰授业弟子”
沈一贯心中有数,点头道:“然也,朱寅正是晚生门徒。”
殷太监神色讚赏,“真是名师出高徒。贵高徒惊才绝艷,固然是天生夙慧,
却也少不得少宰教导传授之功。美玉不遇良工,不成器也。”
沈一贯打个哈哈,“哪里哪里,侥倖侥倖。”
殷太监却是话题一转,嘆息道:“可惜,或许出名太早,受造化所忌,贵高徒竟然病倒云祥楼,据说病情汹汹,可有此事“
沈一贯黯然点头,“的確病的不轻,怕是难以应考。可惜大考在即,晚生要避嫌,不能去看他。唉,这孩子要遭遇磨难了。”
殷太监露出遗憾之色,语气殷切的说道:“少宰这是关心则乱了。少年人遭遇磨难,本非坏事。木秀於林风必摧之。英才过早显达,又非好事。情深不寿,
慧极必天啊。”
“这次病倒,难说不是命数。以在下愚见,不如等上两届,成年后再参加会试,也才十八岁。岂非万全之策”
沈一贯却是嘆息一声道:“殷公所言极是啊。晚生也是这么劝他的。早在去年,晚生就反对他参加乡试,说太早成名不是好事。”
殷太监神色一愜,大感意外,“少宪已经劝过他了他却没有听从”
沈一贯苦笑不已,“怎么没有劝过晚生担心他遭造化之忌,同辈嫉恨,有伤福运。数次劝他晚几年再考。可他少年气盛,坚持下场。晚生虽是他恩师,可总不能阻挠他科举。干预国家抢才大典,因私废公。”
“后来,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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