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郎中(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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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同张郎中说,还请婶子行个方便。”

张郎中夫人也急,“你这小哥儿,我还能骗你不成,他晌午出门确实还未归来。”

学徒看这架势将人带到就溜了,孟晚领着家里人堵在人家门口不肯走,缠着张夫人与他周旋,暗地里却又指挥雪生从后院潜进张家。

张夫人被他磨得不成,终于松口让孟晚他们进去查看,这会儿雪生已经悄悄返回,暗地里对孟晚摆了摆手。

那就是张家确实没人。

孟晚抿唇,重问道:“婶子,你是说张郎中晌午又去出诊了,那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张夫人对着孟晚是好气又好笑,“我与你说了半天,你这是才听懂啊?都说了他出去出诊未归,时辰就更说不清了,有时还被留下过夜呢。”

孟晚扯出一抹苦笑,“那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他与宋亭舟上了马车对视一眼,都不免感到挫败。

雪生架着马车刚拐出巷子口,便见一年轻男子满脸泪痕的背着个湿淋淋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边走边悲痛的哭泣,水渍一路走一路的顺着他裤脚衣袍往下流。

“郎君夫郎,你们出来看看。”

雪生语气也不大确定。

宋亭舟听他语气古怪,叫孟晚坐在车上等着,自己掀了帘子下了车。

雪生站在车旁,指着前头的踉跄的背影说:“那人背上背着的像是个死人。”

宋亭舟心中一惊,心脏急剧跳动起来。他明明看到那人除了背上背着人外,手里还提了个被浸湿的医箱。

“你回车上,遇到什么事也不可离开夫郎身边,我过去看看。”宋亭舟叮嘱雪生一番,随后快步跟上前面那人。

眼睁睁看见他敲响了张郎中家的门,刚还和他们说过话的张夫人打开门后大惊失色,“大郎,你爹这是怎么了?”

张大郎嚎啕大哭,“娘!爹……爹他没了!”

……

宋亭舟脸色铁青的回到车上,雪生又重新驾车离开,身后是悲痛欲绝的张郎中家人。

孟晚自然也听到了哭声,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张郎中死了?”

宋亭舟沉默着点了点头。

孟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不用确定了,定是有人害的没跑了。”

——

祝泽宁同宋亭舟分别后,半点都没敢耽搁,先去求了祝四爷借他十来号人并十匹快马,揣上几十两银子便上路了。

一路上不敢停歇,昼日不停的赶路,镖师们都不大能吃得消,别说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了。

祝泽宁将腿根都磨得渗了血,终于在一日后就赶到了谷陵县县城。

他强撑着一口气下了马,双脚落地立即便跪趴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土灰,跟随的镖师忙下马将他扶起。

祝泽宁口干舌燥,唇角都泛起一层死皮,他声音干哑的说:“先别管我,去盐行看看我爹在不在,剩下的人去打听范郎中住址,找到了人去祝家的宅子回禀给我。”

“是!”

镖局的人用着比自家啰里吧嗦的仆人还顺手,祝泽宁做什么那群仆人都只会哭天抹泪的劝,活像他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祝三爷在谷陵县是有房产的,他就喜欢在些小县城小镇子上买房,美其名曰是给后代留条后路。

仅剩下的一个镖师扶着祝泽宁慢吞吞的往祝宅挪动,每走一步都牵扯到他腿根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要放平时他早就叫上了,如今却硬生生的忍着。

大白天的街上人来人往,祝泽宁姿势怪异,像螃蟹似的大长着腿走路,姿态实在不雅,不少人看他指指点点。

祝泽宁惨白的脸更白了,“要不你租个板车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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