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瓦舍勾栏(3 / 4)
堂是中了暑气了,不要紧,待我开上两副汤药,回家煎服即可。”
孟晚放下了心,“那就有劳先生了。”
还好是虚惊一场,但常金花也着实难受了一天,孟晚回去给她熬了些稀粥,喂她喝了两口肚子里有了东西,又亲自去煎药,凉的温热了再喂常金花喝下。
卢春芳处理着剩下的碗筷,琴娘不来,这些她便揽了自己洗。
孟晚在厨房捶面,准备明早要用的,往日这活是常金花准备,让自己安心写话本子。
隔着卧室门上挂的粗麻帘子,能隐约看见躺在炕上的常金花,她才四十而已,前些年操劳的身心疲惫,看着总比同龄人老上好几岁。
孟晚眼眶一热,滚下几滴泪来,其实家里的日子已经很好了,便是不开早食铺子,常金花闲下来什么都不做也是待不住的,但孟晚就是为她心酸,没来由的就偷偷哭了一阵儿。
心里又想,既然她不喜欢李雅琴,左右一个外人,又不是招不到工,干脆辞了招了个她喜欢得了。
第二日李雅琴来上工,还没等孟晚想好怎么开口,她自己竟然主动提起,“晚哥儿,真是不好意思,这几日你再招旁人吧,等有人顶替,我就不做了。”
孟晚问了句,“这是为何?”
李雅琴面上有几分羞涩,“我快要定亲了,要在家准备嫁衣,不便出来了。”
孟晚恍然大悟,请假一日原来是相亲去了。
“那真是恭喜了。”
李雅琴自觉孟晚这样有见识的小哥儿才能与她说上几句话,便又主动提了两句婚事,“我如今也蹉跎到二十岁了,是附近出名的老姑娘,没少人在背后说我闲话,这我都知道。”
她是傲,不是傻,这几年渐渐懂了许多道理,不是没后悔过年少轻狂,如今真能寻到合了心意的,面上都透着喜气,也说了几句真心话。
“旁人的闲话终究是闲话,还是家人和自己更为重要,人不该为了那些个闲话,伤了身边血亲的心。”
孟晚倒是觉得可以理解,没谁是生下来就会察言观色的,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女子与哥儿的犯错成本更大罢了。
但他记得那日见得李家老母,那般年岁还为幼女打算,李雅琴这几年在家蹉跎年华,不光消耗自己,也在伤老人家的心。
李雅琴怔了一怔,“你说的对,是我为了挣那么一口气,累得我爹娘受罪了。”
晨时常金花好些了,要起来做活,生生被孟晚拦下不让她下床。
晌午收完了铺子,李雅琴回了自家,孟晚锁上院门,才揣上钱袋子带她和卢春芳往外头走。
“晚哥儿,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家里面还没捶,豆子还没泡呢。”常金花惦记着家里的活计,不愿出门。
卢春芳稀里糊涂的跟着,怕出去又要花钱,也说:“要不你们去吧,我回家泡豆子去。”
孟晚劝道:“就那么一点活,一会儿回去顺手就做完了,还用你们这么惦记?”
他笑道:“跟我走就是了,总不能将你们卖了。”
他们上了主街,一路往北走,快到北门的时候有一间极大的瓦舍就开在路边上,上面是用极好的红木做的牌子,上书:昌北瓦舍。
禹国以东为尊,昌平府的城东坐落的都是试院、官府衙门、府学书肆等,瓦舍这样下九流的场所是不准开在城东的,可除了城东的其他各处却大大小小各有坐落。
其中城西与城北交界处的这所昌北瓦舍,便是附近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里面设有八座勾栏,戏班子,说书、杂技、皮影……分的是五花八门。
孟晚见其他勾栏门口也是大大小小人来人往,不时还有戴着帷帽的公子小姐带着仆人尽兴而归。看了一会儿后,他直接拉着常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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