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玉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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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他身上的毛病,却见对方盛装出席。衣裳是上好的锦服,外罩的斗篷是无一根杂毛的雪白狐皮斗篷。头上虽然只戴了一根白云发簪,可质地莹润通透,是顶尖的好料子,一根就顶她一头的珠翠。

这边她们入席落座,按照官位常金花该是挨着曾老夫人落座的,绿色在首饰中本来不算张扬,可包不住她一整套墨绿色的翡翠头面贵气逼人,任是对珠宝玉石一窍不通,瞥一眼也能察觉出它绝非寻常。曾老夫人满身的白玉,反倒显得寡淡了。

而且曾知府在西梧府蹉跎了大半辈子,什么打眼的功绩也没做上一件,宋同知只来了一年,便修建了两座官方水泥厂,又雷厉风行的整合了人数最多的壵寨。

年底检籍,他们西梧府平白就多出了三万七千人口出来,瞬时超过了同级的中等城府,一跃成为了岭南人口排在第三的府城。

要知道整个岭南辖下共二十一个府城,西梧府之前一直排在十二到十五名之间不上不下的吊着。

当然大家境地相同,除了挨着江西赣州府的邵州府、惠州府、南雄府外,岭南其他府城都穷的旗鼓相当。

穷到全府都快当野人的雷州府,挨着边境今天被外邦打、明天被自家偷的钦州,因为辖内盛产荔枝橘子,苟延残喘的西梧府——大家半斤对八两,都是难兄难弟。

但西梧府出了个制糖的赫山县后,闷声发大财,竟然悄悄的脱离了队伍。

明眼人都知道是谁的功劳,宋亭舟功不可没,种种政绩被陛下看在眼里,眼见着就要节节高升。也就只有小覃氏这样没什么眼界的后宅妇人,还钻了牛角尖似的和孟晚比来比去。

本地官员一门心思巴结曾家的时候,新调动来的杜通判早就为宋亭舟马首是瞻了。

孟晚坐在年轻一辈的席面上,小覃氏坐主位,孟晚坐她下首。杜通判的夫郎正在孟晚旁边,他小声同孟晚道:“你今日怎么打扮的如此不同寻常?”

孟晚挑眉,“有吗?曾老夫人寿宴,理当盛装出席。”

杜夫郎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委婉的规劝道:“是应该盛装出席,但也不必太盛……”

孟晚就算了,他本身长得出彩,穿什么都是锦上添花,旁人第一眼注意的还是他那张脸。但常金花平常出门走动都是普普通通的中老年妇人形象,今天在寿星面前珠光宝气,别人不多想都困难。

“呵。”孟晚半阖下眼皮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说:“我是没工夫和后宅这些夫人夫郎们勾心斗角,但不代表我不知道她们私底下那些个小动作。”

他这话的音量不高不低,眼见着同一桌上有几人脸色青青白白,不免觉得有趣。

小覃氏不喜欢孟晚不是什么秘密,上次宋家摆乔迁宴便能看出几分端倪。自然有急着表现的巴结讨好小覃氏,顺手再踩上孟晚一脚,传些若有若无,不着边际的“绯闻”。

人长得风流,就要配上些风流事迹。

孟晚现在是没空动笔杆子了,要不然还轮到她们暗戳戳的搞舆论战?

今天天气好,正好一起收拾了,省的一群人在他生活中像个苍蝇似的嗡嗡嗡。

“孟夫郎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宋家办得席面呢!”有人怂,自然就有人刚。说话的这位就是小覃氏的亲嫂子。

孟晚嘴角上扬,覃家人啊……刚好。

“覃夫人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夫君在曾知府手底下任职,经常受他提携,我们夫夫俩对曾知府是敬重的。”孟晚面向覃夫人,单手托腮着说话。斗篷褪去,他里面穿的是一身淡青色的锦衣长衫,长衫的袖口略宽,孟晚这个姿势正好使袖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一串三四个叮叮当当的玉镯。

“这些都是小覃夫人送给我们宋家的年礼,我想着带也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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