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旦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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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过去吧。”

孟晚是个相当大方的老板,他坐在堂屋里,身边枝繁枝茂一人拿着下人名单唱名,一个给人发赏钱。

“松山、松樵。”

候着的人群里头窜出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厮来,“来了。”

其中一个“扑通”一声跪在孟晚面前,“夫郎过年好,祝夫郎新春如意,福寿绵长。”

另一个被他的动作搞蒙了,也跪了下去,张张嘴,“夫郎过年好。”

孟晚乐了,松樵这小子机灵,“咱们家不兴动不动就下跪,起来接赏钱吧,劳作一年你们辛苦了。”

松山松樵穿着棕褐色的盘领新棉袄,起身上前从枝茂手里接荷包,松樵又嘴甜的给枝繁枝茂拜了个年。

“苇莺、云雀姐姐,到你们了……”

赏钱发了一小会儿,出城的人也都回来了,最后盘子里还剩了两个荷包。

孟晚给枝繁枝茂一人分了一个,又给他们俩一人抓了一把银锞子,“忙活半天算是多给你们的辛苦费。”

那一把银锞子怎么也有三两,再加上夫郎给的赏钱,都快顶上他们半年的月钱了。

两人喜笑颜开,又同孟晚道贺了一遍,这才离开去街上玩。

昨天今天两天,家里的仆人串开了放假,他们俩昨天没出去,今天领了赏正好去添些首饰。

雪生从前两天开始就说什么也不要赏钱了,便是收下,也是给阿砚。黄叶的孟晚给他留着,银两比寻常下人多了两倍,还送了一支精致小巧的金钗,槿姑当场就给黄叶簪到发髻上了。

晌午宋亭舟仍没回来,家里吃了一顿便饭,而后就要开始准备入宫的装扮。

宋亭舟任三品官后,按照他的政绩是可以给母亲和夫郎分别请封诰命的,但他们回京还不到半年,不足在任一年以上方可请封诰命的条件,因此常金花和孟晚的穿着不得有半点逾越。

两人身穿的衣物不得有镶边,也不可在其上织金,腰间只能系普通棉丝带,玉佩、络子等饰物都不可以佩戴。

手镯不能戴,单手可戴一枚素戒。头上不得戴珠翠庆云冠及花钗冠,只能插两根素银钗,而且连珠、翠、金饰也要禁用。

孟晚琢磨着,不戴更好,免得被人比来比去,更是麻烦。

金阙又说:“夫郎当仔细,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之内眷皆有诰命在身,夫郎和老夫人只是暂且还未请封,虽说有诸多限制,但仍不可穿的太过寒酸。”

戴不能多戴就算了,穿的不能差了,不然那些高官夫人不知会不会背地里说三道四。

他就算不提醒,孟晚往日穿得也是布料极好的衣裳,为表对皇室的敬畏,又重新做了两身厚棉锦衣,外罩的斗篷不可用紫貂、银狐等贵重皮料,孟晚便买了两张次等狐皮,做了一棕一白两件斗篷。

常金花早早已经被金阙打扮完毕了,靛蓝色的棉衣中规中矩,头上的银钗也说不出毛病来。

拎着自己衣裳,孟不慌不忙的去屏风后换衣,他穿的是一身墨绿色长袄,说实话这个颜色比常金花身穿的还要显老气,可有孟晚的脸撑着,反应衬得他面白如雪,五官浓艳。

“时辰差不多了吧?走吧。”孟晚套上外罩的白狐皮斗篷,搀着常金花的胳膊出门。

“娘又没七老八十,不用你扶。”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出门在外都是儿媳妇扶着婆母,一会儿你就看见了。”

今夜家里的大人都不在家,楚辞留在家照顾两个弟弟,雪生也在西院守着寸步不离。

蚩羽驾着马车,金阙和阿寻在车上等候。孟晚扶着常金花从马车上下来,自东华门排查后由宫侍领着入宫。

身前身后都是命妇,还都是有诰命在身的,夹在其中的常金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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