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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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整个岭南的府兵几乎都被宋大人给带过来了。”

营帐内,秦艽正在追问宋亭舟,“宋大人,孟夫郎给你的信里有没有说到太子殿下的下落?”

连日奔波,宋亭舟的肤色都深了两度,人也瘦了一圈,下颚线更显锋利,与秦艽站在一起,高挑的身形比对方还像个武官,但开口说话的时候,文臣的素养又显露无疑。

“如此机密之事,晚儿怎会书写到信件上?世子只管耐心等待,不日便应该会传回殿下的消息。”他语调一如既往的沉稳,让人听了便不自觉的心安。

秦艽舒了口气,“倒也是这个道理,是我心急了。阿砚和通儿呢?我教他们打拳去。”

宋亭舟漆黑的眸子透过房门看向外面,“在外面。”

秦艽将沉甸甸的心思压在心底,大步出去寻找两个小崽子。

屋子里清净了之后,宋亭舟开始整理他的书籍,孟晚最近寄给他的一封信被他放在手中摩挲,久久没有放下。

秦艽出去后见俩小崽围在一个漂亮的小哥儿旁边,哼哼唧唧的要给人家陪他们玩。

军营里都是军人,宋亭舟带来的黄叶每天收拾衣物、给愈发挑食的阿砚和通儿做饭就已经废了不少功夫,更没时间陪玩。

来看儿子的方锦容倒是喜欢带俩孩子去玩,但宋亭舟不许。

他怕孟晚回来的时候自家孩子已经被方锦容玩丢了,到时他要如何同晚儿交代?

因此两个小孩无聊的紧,干脆将目光对准年龄不大的军医儿子。

“阿砚、通儿,做什么呢?是不是在给安缘哥哥捣蛋?”秦艽走过去把俩小孩捞过来,对裴军医的儿子温和的笑笑。

秦艽年轻、俊朗、英俊、家世无敌,人又没什么架子,从他靠近后,裴安缘脸上的红就越来越深,烫的他晕乎乎的,“他们要找我玩。”

“安缘哥哥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你俩和我去打拳吧。”秦艽将俩孩子拽走,临走前回望了裴安缘一眼。

两个朝夕相处的有情人对视,眼睛里都是丝丝缕缕的缠绵情谊,可比儿女情长更要紧的是太子殿下的音讯。

“不可能……不可能!夏大人,你真的是亲眼所见?”秦艽赤红着眼睛拽着夏垣的衣领,嗓音干涩的不像话,神情也濒临崩溃,仿佛经历了天崩地裂。若不是他身体强健,此等状态已经晕死过去了。

夏垣不忍见他如此,别过头去,“本官亲眼见到殿下的尸身就那么躺在棺材里,脸上并无易容的痕迹,身上爬满蛆虫,再无生还的可能,还请世子节哀。”

秦啸云比秦艽多了个心眼,他问:“既然尸首已经腐烂,夏大人又是如何确定面容的?”

夏垣解释道:“他们安南有一种用玉石金缕织就的面具,被安南王覆在太子殿下的脸上,我当日所见太子殿下的尸身虽然面部有些许腐烂,但还是能辨清容貌的。”

他编的有鼻子有眼,不论是哪个国家的皇室都十分奢靡,金缕玉衣是常态,因此还真找不到这话的漏洞来。

秦啸云将拳头攥的“咔咔”作响,他恨声道:“老子这就率军去将殿下的尸首抢回来!”

秦艽一抹眼睛,“叔父,我这就去点兵。”

“两位真要如此意气行事吗?没有陛下命令,私自开战,可知要背负什么后果?”

夏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事情已成事实,两位不若老老实实的操练兵马,等陛下的诏令下来再奉旨行事。”

秦艽忍到了极致,手背额头的青筋都要暴起,他恨不得立马冲到安南的地盘大开杀戒,替太子姐夫报仇。

但他自己撒泼而已,违抗圣命是要牵连整个秦家的,秦艽头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无力。

他跑出营帐,像是在徒劳的发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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