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奴仆(3 / 4)
可第二天一早宋亭舟却被人堵在了家门口。
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妇人,抱着个五岁的孩子跪在拾春巷,她穿着棕褐色的棉袄,孩子坐在她膝盖上,把脸埋在她怀里。两人肩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应该也是刚来没多久,不然盛京的冬天,他们就这样过夜的话,定会被活活冻死。
便是这样,等柳大开门发现的时候,她怀里的孩子也已经有些人事不知了。
“你是打哪儿来的,来宋家是要找谁?”
柳大连问了三声那妇人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找顺天府尹……宋大人,我夫君是被……被冤枉的。”
柳大看她这样子人都有点人事不知了,忙跑进去回禀宋亭舟。
月梅则走上前去急着说:“你先把孩子给我进屋暖暖吧,这样冷得天不得把他冻坏了?”
那妇人已经站不起来了,月梅一把把脸上被冻成青紫色的小哥儿抱起来放到门房里,那是她和柳大住的屋子,里面放着炭盆,门上挂着厚厚的帘子,炕也烧得热乎乎的。
小哥儿被放到炕上,脸色瞬间就缓和了,只是呼吸还有些粗重。月梅把手放到他额头上,果然入手滚烫。
“呀!怎么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宋亭舟的早朝耽误不得,他出门后孟晚便接待了那个妇人,还让阿寻去给她的孩子看病煎药。
月梅随着阿寻往外走,冷不丁的孟晚在身后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她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
孟晚挥了挥手,“下去吧。”
屋里只剩下孟晚和黄叶蚩羽在,孟晚让黄叶递给那妇人一碗热汤,对方一脸警惕的盯着手中的汤,迟迟不敢喝上一口。
孟晚“噗嗤”一声乐了,“你儿子现在都在我们手里,现在才想起来怕我们下毒,是不是太晚了?”
那妇人大惊,她趴在地上恳求道:“稚子年幼,还请夫郎饶他一命。”
孟晚哪儿知道她这么不禁吓,将她扶起来哭笑不得的说:“我要他的命做什么?是你们上门找我家大人,该死你说明缘由吧?”
妇人捧着手里的热汤,突然就掉起了眼泪,一滴滴咸湿的泪水砸在汤碗里,溅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我夫君边二兴,被人抓到了刑部大牢里抵罪去了。”
原来这个妇人姓郭名婉贞,同边二兴夫妻二人竟然是边家的家奴,且边二兴还是当时边家的管家,极受边大人看重。
但再看重,奴才始终是奴才。
边老爷死后家里乱成一团,仆人基本上都被边夫人和两个儿子发卖了出去,连几个姨娘也不意外,只有诞了子嗣的小妾被和庶子庶女一起分了出去,而后边夫人就带儿孙们回了老家,再没露面。
被发卖的奴仆很快就被人牙子给瓜分了,这群人牙子都是人精,怕沾手这些大臣的家眷会惹祸,基本入手就把人给拉偏远处脱了手。
边二兴和郭婉贞一家三口本来都已经被卖到了奉天,新主家是一处镇子上的小地主,家境一般,就图他们一家三口卖的便宜,小儿子长大还能给自家孙子做童养媳。
抠门小气些事小,起码一家子没分开,有个安身之地不被冻死饿死。可后来……
“二兴好喝几杯,喝多了就有些说话不知深浅,得罪了地主家的大爷,我们被赶了出来。他就又带我回了盛京,我们一直在城外最近的镇子上做些零工,前天突然就有衙门的人把他给带走了。”
郭婉贞语气哽咽,“家里就靠二兴挣的那点才不至于饿死,我没了法子才找上宋大人。”
黄叶听了她的遭遇于心不忍,撇过头去眼圈泛红,他和他娘槿姑也是历经万难才有了现在的安生日子,夫郎又为他着想,一直以来都是雇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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