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邸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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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当初刚到三泉村的那种急迫感了。

因此听到聂知遥钻钱眼儿里的话,孟晚反而眸光平淡,“我初到盛京,还不知道里头的水有多深,是万不敢贸然行事的,赚钱事小,因为利益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可就糟了。”

聂知遥心有戚戚,“行吧,你说的也对,在京城随便扔块石头没准都能砸到一个七品官,多得是开罪不起的人。”

他们俩许久没见,凑在一堆说了半日的话。家里生人太多,也不好留聂知遥用饭,聂知遥便道,他是先来认认门的。

孟晚同他说了宋亭舟会试前不想出门怕惹乱子,聂知遥便说他近来无事常来找孟晚玩。

他乡异地有知己,孟晚心里熨帖不少。不出门就不知窗外之事,好在京都的邸报买来还算方便,孟晚便常让宋亭舟出去买书的时候给他也带上几份邸报,不光是近期的,前些年的也要。

宋亭舟读书时间紧张,孟晚就将邸报上的有用信息裁剪下来,整理成一本小册子给对方。

“我看近九年内的三场春闱,策论方面都是从民生、灾患、税务等,那大方向还是比较务实的,我对科举到底知之甚少,也不知说的对不对。”孟晚站在屏风后画画,聂知遥新婚搬家他都没能送上贺礼,干脆给他画上一幅屏风画装饰新家用。

他想画写实风,叫人弄来一架空白的屏风后,他自己往上头作画填色,已经画了五日还没画完。

宋亭舟站在他身后细细观赏这幅在他看来已是毫无缺陷的画作,目露欣赏,“你说的不错,从往年的科举中榜者来看,陛下确实是更喜实务派,但考官多变,这么多年从未有重复的主考官,风格多难揣测。”

孟晚给面前的小橘子添了一笔水光肌,感叹的说:“你们考科举真是不易,光背书还好说,还要学以致用,一个字恨不得就解释出来八百个意思,换做是我还真考不来,我还是更喜欢化繁为简。”

宋亭舟若有所思,“学以致用不光是文章,更要用在民生身上,真正能将书本上的东西用之于民,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晚儿虽然不喜欢做文章,但做实事却比我不知强上多少,我该和你学习。”

孟晚转身对宋亭舟笑笑,“别的不说,舟郎嘴巴是越来越甜了,不错不错。”

他右手持笔,身上有几笔不小心染上的颜料,双眸灵动有神,只是平日里漂亮柔润的唇瓣此刻有些燥意,应该是坐在屏风前半晌没有喝水了。

宋亭舟稍稍伏下腰身往他唇上轻啄一口,“都是晚儿教的好,我去给你倒杯茶水。”

桌上茶壶里的茶水是凉的,宋亭舟将炉子上坐着的水壶拎起来,又重新沏了一壶茶。等微微晾凉了,才倒进茶碗里喂了孟晚一杯温热的茶水。

今天宋亭舟没出门去,雪生外出跑一趟买了邸报回来。

孟晚还在专心致志的作画,宋亭舟坐在矮榻上,放下书本先捡了邸报来看。

孟晚抽空问了句,“是昨日的吧,写了什么?”

过了良久宋亭舟才说了句,“吴墉被罢免了。”

孟晚一脸震惊恍然的喃喃道:“终于。”

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些遗憾太慢了。

邸报只会发布陛下发布的政令、朝廷的决策、重大礼仪和对官员的任命和罢免,并不会说的太详细。

上面只写了吴墉暂时被罢免,后续会派勤王和关东总督到昌平彻底清查。

但孟晚和宋亭舟都知道,是吴墉的证物被递交到陛下面前了,这趟清查,就是他抄家灭族的前兆。

“吴举人不会被牵连吧?”孟晚问宋亭舟。

宋亭舟缓缓捏紧邸报一角,“应当是不会,朝廷办事按户籍和族谱抓人,昭远之名既不在吴家族谱之内,他的户籍又是独成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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