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薛女侠金蝉脱壳记 林妹妹葬花选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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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许是宝钗裙裾拂动了枯枝,抑或那屏住的呼吸终究泄露了行迹。

电光石火间!

这位素以“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闻名的蘅芜君,脑中急智如电光飞掠,瞬间披上了“急智脱壳”

的戏装!

只见她——

一个极其自然的旋身,仿佛刚刚疾步而来,鬓边微见薄汗,气息尚有些不匀。

声音陡然拔高,清亮如碎玉,字字清晰地送进亭中:“颦儿!

你这促狭鬼!

我分明瞧见你蹲在这水边戏耍,如何转眼就藏了?快些出来!”

心中却急急祝祷:“林妹妹,千万担待姐姐这一回!

日后纵是千盏燕窝,也难赎我今日之过!”

目光焦灼地四下巡睃,那份情急真切得无懈可击:“快出来罢!

满园姊妹都候着你祭饯花神呢!

再这般躲懒,花神娘娘嗔怪下来,明年桃花不开,看你去何处寻那如意郎君!”

——这理由,竟是将节令与少女心思巧妙揉捏。

足下不停,口中兀自喊着:“站住!

看你往哪里逃!”

身影却如惊鸿般,向着远离是非之地的方向翩然而去,深藏功与名。

亭内,小红与坠儿已是面无人色,魂飞魄散。

一听是林姑娘窥破,更是如坠冰窟。

小红眼前黑:“竟是那位‘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林姑娘!

完了……完了!

她那清冷的性子,眼里如何揉得沙子?我的前程……芸哥儿……都化作泡影了!”

坠儿只觉脚底那方鞋垫陡然滚烫:“玩水?林姑娘何时来的?那帕子……可还安稳?”

恐惧如冰冷的藤蔓,将两人紧紧缠绕。

宝钗直跑出老远,倚在一株垂丝海棠树下,纤手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才觉魂魄归位:“阿弥陀佛!

险过剃头!

亏得急中生智!

只是委屈了颦儿……”

一丝歉疚如针尖刺过心尖,旋即又被强大的自保逻辑覆盖,“她素日便觉‘风刀霜剑严相逼’,多添一桩无妄之灾,想也……无妨罢?罢了罢了,心字头上一把刀,唯有忍了!”

大观园“生存圣手”

的冠冕,悄然落在了她端丽的髻之上。

镜头流转,投向大观园一处最为幽僻冷寂的角落。

乱石嶙峋,苔痕侵阶,几株瘦弱的桃李,花期已残,落红狼藉,铺满了湿润的泥土。

我们的潇湘妃子林黛玉,正于此地,倾情演绎她生命中最哀感顽艳的独角戏——《葬花·我是天地间最伶仃的一缕香魂》。

那份锥心刺骨的悲怆,源头是昨夜怡红院外那扇紧闭的朱门!

她满怀幽思踏月而来,欲寻宝玉剖白心迹,却被晴雯那丫头一句冷硬如冰的“宝二爷吩咐了,凭你是谁,一概不见!”

生生钉在了门外!

黛玉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崩塌。

“宝玉啊宝玉!”

她心中泣血,“昨日还声声‘好妹妹’,暖语温存犹在耳畔,今日便是这般‘任谁也不见’的绝情?天下男儿心,当真薄幸如纸!

晴雯?哼!

若非你主子授意,她焉敢如此张狂?你们怡红院上下,串通一气,欺我这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孤女!

呜呼哀哉……”

万般委屈,千种愁肠,尽数化作了芒种节这日,与众姊妹欢宴饯花神的决然背离。

她扛着一柄小巧玲珑的花锄,锄头银光微闪,手中提着一只锦绣花囊,步履蹒跚,寻到这处最契合心境的荒芜之地,开始了她惊世骇俗的祭奠——葬花。

素手纤纤,玉指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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