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社畜求职记与手帕碰瓷案(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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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刚留头的小丫头瑟缩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机会!

廊檐下,一个穿着半新不旧藕荷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的身影猛地一颤。

小红——林红玉,一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

她正拿着一块半湿的布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朱漆廊柱,耳朵却早已竖成了机警的兔子耳,将屋内那声召唤听得真真切切!

她脑中瞬间只有一个念头:“天赐良机!

姐妹们,对不住了!

这泼天的富贵,该我小红接了!”

她丢开布巾,如一阵轻盈却迅疾的风,悄无声息地旋入旁边的小茶房。

纤纤素手熟稔地烫杯、取茶、注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待到那杯雨前龙井泡得碧色清澄,温度恰好入口时,她稳稳端起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如同即将踏上神圣祭坛的圣女,步履从容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然,走进了那间金堆玉砌的华丽牢笼。

宝玉正数着榻边流苏的穗子解闷,忽觉眼前光影微动,一股淡淡的、有别于袭人晴雯她们惯用香气的清新皂角味飘来。

他诧异地抬眼,只见一个眼生的俏丽丫鬟端立眼前,身段苗条,眉目清秀,尤其那双眼睛,清亮亮的,像蓄着两汪初融的春水。

她身上那件藕荷色绫袄虽不新,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衬得她如同一枝刚出水的清荷。

“咦?”

宝玉来了兴致,丢开九连环,好奇地上下打量,“你是哪个屋里的?我怎么……竟像是头一回见着你似的?”

他身边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太多,这张清丽的脸,竟成了陌生风景。

小红心头狂喜,如同万千烟花瞬间炸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托上云端。

她强自按捺,声音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回二爷的话,我叫小红,原是……原是管着这院子里……嗯……”

她略一迟疑,随即坦然迎上宝玉探究的目光,“各处器具收整归置的。”

管它负责什么!

此刻,她就是为二爷奉茶的丫鬟!

宝玉见她口齿清晰,举止大方,毫无寻常小丫头的瑟缩之态,眼中兴味更浓,正待开口细问些“可曾读过什么书”

、“家在哪里”

之类的话,门外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清脆,却带着一股尖锐的穿透力,如同冰锥子划破暖阁的静谧!

珠帘“哗啦”

一声脆响,被一只染着鲜红蔻丹的纤手猛地掀开。

晴雯当先踏入,穿着石榴红绫袄,翠蓝撒花裤,柳眉高挑,眼风如刀,直刺向立在榻前的小红。

紧接着是秋纹、碧痕,个个锦衣华服,珠翠环绕,脸上原本的嬉笑在看清屋内情形的瞬间冻结,化作一片冰冷的审视与毫不掩饰的敌意。

秋纹眼尖,一眼瞥见小红手中捧着的茶盘,还有宝玉脸上那未曾消散的兴味。

她嘴角一撇,那抹冷笑便如同淬了毒的冰凌子,又尖又冷地抛了出来:“哟!

我说怎么屋里静悄悄的,连个端茶递水的人影儿都不见!

原来是有‘腿长脚快’、心思伶俐的,巴巴儿地赶在头里,到二爷跟前‘现弄鬼’来了!”

那“现弄鬼”

三个字,咬得又重又毒,字字诛心。

碧痕立刻接上,火力全开,声音又脆又利,像连珠炮:“哼!

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我们平日里,连二爷身边三尺之地都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污了二爷的清贵!

端茶递水这等粗笨活计,自有那些粗手笨脚的小丫头子们去干!

你算哪门子的牌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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