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馆里古董贩子曝豪门秘闻(3 / 5)
,在无边无际的寂寥里,苦熬岁月。
她是这污浊泥潭里唯一洁净的白莲,却也是这倾颓大厦中最令人心碎的祭品。
贾元春:长女,风华绝代,才情盖世!
被选入那九重宫阙,成为贾府在权力漩涡中沉浮的唯一浮木!
阖府上下,千百颗心,日夜悬在那深宫高墙之内,将全部残存的希望,都系于她一身!
这是贾府在无边黑夜里,抓住的唯一一根续命的稻草!
是倾尽所有豪掷的一场关乎存亡的惊天豪赌!
贾宝玉:来了!
他来了!
这位衔玉而生的公子,甫一降世,便带着惊天动地的异象,也背负着整个家族山岳般沉重的期盼!
他是这末世华庭里,最璀璨夺目,也最离经叛道的……劫数!”
提到宝玉,冷子兴眼中闪烁着复杂难言的光芒,混合着惊叹、怜悯与冰冷的预判。
“他的降生,便是一曲天地为之变色的悲怆序章!”
冷子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宿命的回响,“口中衔着那块五彩通灵、光华流转的美玉而来!
你说,这是天降祥瑞?还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诅咒?当时举城皆惊,都道此子必是贾府中兴的救星!
岂料!
希望之光愈盛,破灭时的黑暗便愈加深沉!
这孩子的成长,步步惊心,字字泣血,全然悖逆了这天地伦常!”
“周岁抓周!”
冷子兴指尖重重敲击桌面,仿佛敲在命运之轮上,“案上铺陈的,是笔墨纸砚的锦绣前程,是官印算盘的赫赫权威,是金银珠玉的无边富贵……世间男子梦寐以求的一切,尽在眼前!
可我们这位小祖宗呢?他那双不染尘埃的眼,掠过所有功名利禄,小小的手,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欢喜,抓向了那鲜艳夺目的胭脂花粉、钗环珠翠!
那一刻,贾政老爷的脸,瞬间惨白如金纸!
他踉跄一步,仿佛听见了支撑整个家族百年的梁柱,在他眼前轰然断裂的巨响!
一声悲鸣冲口而出:‘孽障!
此乃酒色之徒也!
吾门……休矣!
’那绝望的嘶吼,至今仍在荣禧堂的梁间萦绕不去!”
“年岁稍长,其言其行,更是惊世骇俗,令人肝肠寸断!”
冷子兴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奇异的颤抖,模仿着宝玉那惊心动魄的呓语:“他曾立于繁花似锦的大观园中,对着清风朗月,出那石破天惊的泣血之叹:‘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清澈见底,温婉纯净!
男子?不过是泥做的浊物!
我见了女儿,便觉身心俱澈,如沐甘泉;见了男子,只觉浊臭逼人,污秽难当!
’雨村兄啊,你听听!
此语一出,无异于将这红尘俗世所有的男儿郎(自然也包括他自己和他那威严的父亲),都打入了污浊不堪的泥淖深渊!
在他那颗水晶琉璃般的心中,除了那些如水的女儿,世间万物,竟皆成了不堪入目的……秽物!”
“他恨!
他恨那功名富贵,视科举功名为禄蠹之途!
他爱!
他只爱沉醉于那锦绣丛中,温柔乡里!
终日流连于姐妹们洁净无瑕的香闺绣阁,调弄脂粉,吟风颂月!
或是对着飘零的落英,潺潺的流水,潸然泪下,悲吟着‘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他是这浊世里最纯粹也最绝望的诗人,一个为落花立碑、为青春唱挽的……痴人!”
冷子兴仰头饮尽杯中残酒,那辛辣的液体,仿佛也灼烧着他洞悉一切的咽喉。
“所以啊,雨村兄!”
他放下酒杯,目光穿透油腻的空气,投向那不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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