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轮回的终点（2 / 2）

过嫩草的茎秆叶，顾元望着天空，无力动弹，见证了蜉蝣这短暂的一生。

蜉蝣的身躯彻底消亡之后，下一刻，顾元的意识便出现在了一条小鱼的体内。

随着河内的其他小鱼一样，在河水之中，漫无目的游荡，所谓的只是吞吃那河水之中更微小的生物。

在游荡了几日之后，顾元所化的小鱼，连同身边的其他几个小鱼一样，被一条大鱼一口吞下。

意识在不断的感受着弱小生灵一生兴亡，顾元成为过浑身带着铠甲的虫子。

一棵随风摇曳的小草。

翱翔高空的飞鸟。

一生都在地底生活的地鼠。

被人圈养的牛羊。

......

顾元的意识，在这些轮回体的身上，认真的过完每一生，体验着不同生灵的不同活法。

在不知轮回了多少世之后，顾元逐渐感受到了异样。

自已越是认真的活着，自已的意识便越强大。

从起初的只能思考，知晓自已是谁，到意识能够动用部分能力，这仿佛是一个寻找自已存在的过程。

在轮回之中，要么沉沦，要么乐在其中。

随着不停的轮回，顾元所化的生灵越来越强大。

从最初的弱小生灵，到牲畜，再到野兽，再到人，在到特殊生灵，每一次轮回的身份都不同。

当顾元轮回了自已都数不清多少世之后，他的眼前一片的朦胧。

这一次，他是这片世界的天。

眼中只能看到云雾，意识却可以感知到这个世界中，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

有生灵诞生，有生灵陨落，周而复始。

顾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感受着此方世界的变化，任由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这方世界，仿佛也如同生灵一般，慢慢老去。

滋养万物的水，逐渐枯竭。

因为种种原因导致的灾害，变得越来越多。

而顾元作为天，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曾试图用意识去改变这一切，可终究什么也改变不了。

日升日落，这个世界之中的生灵，越来越少。

当这个世界中最后一个生灵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之后，顾元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他陷入到了无尽的孤独之中。

可时间依旧在流逝着，日升日落从未改变。

这种永恒孤独的感觉，让顾元的意识逐渐的感到有些乏味。

轮回的终点是孤独。

在岁月的冲刷之下，顾元有了一种感悟，这似乎就是轮回树所谓的考验。

轮回到了尽头，是无穷无尽的，永恒的孤独。

硬扛下去，就会如同挂在轮回树上的那些人一样，陷入永久的僵持之中，直到自身的身躯被岁月腐蚀，最终化为轮回树的一部分。

若是选择，自我寂灭，那么一切皆休。

两者无论如何选择，最终都不是破局之策。

这也怪不得极少有人能够从这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