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宣威城谢客逢孤鸿 冷院突闻唤子归(3 / 4)
要少上许多,但费东古不消细想,也都能列出数件。
费东古从不觉此事有何不对,但也不觉费南応言语中这所谓“隔了一层”,就能將其中血腥概括完全。
二人上首的费天勤却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又將一双黑瞳转了一转,再发言问:“哦,你却不怕这小子吃饱喝足过后,將我费家弃如敝履!”
费南応自是听出来这其中的考教味道,亦也早就备好了应对之言:
“稟老祖,与重利者以利相交、与重义者以义相契,本就是应有之理。其中却有风险不假,但南応斗胆僭越,依著南応所想,这事情虽要冒些风险、或要比叶涗老祖押宝秦国公还稳当许多”
“大胆!!你这.”
“你又急个什么!”
双目赤红的费东古此时哪有什么温厚长者模样,只是口中的责备言语还未发出,便就尽被自家扁毛老祖的一句轻声发问噎在喉咙。
待得忽略过一旁又有不忿的后辈,这老鸟再看向费南応的时候,目光里头都已难得露出来一丝欣赏之色。
它也不纠结费东古所言是对是错,毕竟上述那番话能从后者口中说出,便就已算是意外之喜。
但听费天勤頷首赞道:“不错,我家阿弟又不是天上道祖、在世佛陀,哪有全知全会、全然无错的道理南応,你这番过后,才算真有了点家主的样子.”
这老鸟虽是收回目光,对著若有所思的费东古亦也无了什么责备意思,只是温声言道:
“自尚玉堂到歙山堂、自阿弟到晚晴丫头,费家嫡脉这一十八位上修,除却南応之外,几无结婴之望。
好容易能在这边鄙地方不几个钱便就能笼络一个,真要弃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是白费力气,你们真就想不通我费家便是再出金丹又有何用
没了这月瑶霞络藤,你们那些后人竟就真没卵子敢结丹不成!那这金丹成与不成,又有个卵子关係!”
纵然这言语粗鄙,但於费天勤而言,能做解释都已算得十分难得。
这老鸟到底地位超然,费东古被这么劈头盖脸骂过一阵,虽有委屈,却无怨懟。终是在想了一阵过后,即就也收了面上怒色,静了下来。
“也不瞒你们,此番韩家那灵果,前番老祖我就已与阿弟去信,是要寧月与疏荷各得其一。”
“老祖”才恢復平静的费东古倏然瞳孔一震、欲言又止。费南応面上显也有意外之色,只是亦未发言。
“毕竟是要施恩於人,总要显些艰难,这人情才能更重,”费天勤对於自己这小心思倒是也直言不讳。
顿了一息时候,这老鸟才再发言:“『与重利者以利相交、与重义者以义相契』这道理却是不错,”
费天勤又低头看过费南応,轻声言道:“以情义笼人过来、却还要踏实许多。而且,秦国公那里老祖我也觉不怎么稳当。”
这声音轻得吹不动二人耳朵,然而却令得他们心室巨震。同样的话不同的角色来讲,这分量可不能同日而语。
二人一鸟一时心思各异,这堂中也隨之缄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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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康、蒋二人落回宣威城的时候,却意外在此地见得一鹤髮老修。
康大宝拉著蒋青上前见礼、掩下从费家宅邸无功而返的低落情绪。面上虽有些许诧异,但与来人说话时候生出来的笑容却是亲切十分:
“前辈怎的在此”
来做客的孤鸿子重伤才得好转些许,虽背著个山北道第一散修的名头已有大几十年,但才在战阵上头见得过康大掌门本事、更不提后者身上那条条线线的关係。
是以在此处亦不摆前辈架子,认真揖首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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