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叉的低语（2 / 3）

腐烂的鱼虾混着血腥，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洞里比想象中宽敞，顶部垂着密密麻麻的钟乳石，有些石尖上还挂着粘液，在避水珠的光线下泛着油光。

深处燃着堆篝火，火光跳跃着，映得洞壁上的影子扭曲不定。

林默悄悄躲在一块钟乳石后，心脏狂跳。

只见篝火旁围着数十只“东西”

——它们的身子像人，却只有三尺来高，皮肤是青黑色的，布满褶皱，脸上长着尖利的獠牙，眼睛是浑浊的黄色，正死死盯着地上的一张海图。

它们的手指又细又长，指甲泛着乌光，正用指甲在海图上划来划去，出刺耳的“咯吱”

声。

是夜叉！

林默的手攥得白，避水珠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看见海图上用红色的颜料标着密密麻麻的记号，仔细一看，竟是湄洲岛所有渔船的航线，连那些渔民们私藏的近道都标得清清楚楚。

“明天月圆，潮水最大的时候动手，”

一个声音沙哑的夜叉开口了，它站在最前面，比其他夜叉高出半个头，额头上长着个肉瘤，应该是领头的，“把这些航线全堵死，人类的船只要是出海的，一只都别放回来。”

“头领英明！”

其他夜叉齐声附和，声音像破锣似的，“人类的血肉最嫩，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渔民，最适合祭‘黑潮大人’！”

林默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

黑潮大人？是它们的主子吗？还有阿勇……她的目光扫过领头夜叉的手腕，那里缠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块玉佩——是块常见的平安扣，玉质普通，边缘却有个缺口，那缺口的形状，和她前几天在老王家里看到的、阿勇从小戴到大的那块一模一样！

原来阿勇是被它们害的！

怒火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炸开，林默想也没想，猛地从钟乳石后冲了出去，指尖凝聚起水箭，对着领头的夜叉就射了过去：“你们这些畜生！”

三道水箭带着破空的锐响，比白天在浅滩时稳了数倍，直指夜叉头领的眼睛。

然而，就在水箭即将命中的瞬间，夜叉头领冷笑一声，抬手挥出一团黑雾。

黑雾像活物似的散开，将水箭牢牢裹住，只听“滋滋”

几声，水箭竟在黑雾里融化了，连点水汽都没剩下。

“区区人类，也敢闯我巢穴？”

夜叉头领缓缓转过身，黄色的眼睛里闪着凶光，上下打量着林默，“还带着避水珠？倒是只肥美的猎物。”

其他夜叉也反应过来，纷纷亮出尖利的指甲，围了上来，嘴里出“嘶嘶”

的威胁声。

“不知死活。”

夜叉头领挥了挥手，洞外突然传来“哗啦啦”

的水声，无数只乌贼从洞口涌了进来，它们的触手在地上拖动，出黏腻的声响，转眼间就将林默围在了中间。

“让她成为乌贼的粪便！”

夜叉头领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刺耳难听。

乌贼群出尖锐的嘶鸣，猛地扑了上来。

林默握紧胸前的避水珠，只觉得珠子烫得像块烙铁。

她知道，这次绝不能退缩——洞里的海图、夜叉的阴谋、阿勇的玉佩，还有那些即将出海的渔船……她身后，是整个湄洲岛的安危。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体内的灵力，这一次，她没再执着于水箭的精准，而是想象着水流在周身盘旋，像道无形的屏障。

指尖划过，洞壁上的钟乳石突然崩裂，水珠顺着石缝渗出，在她面前汇聚成一道水墙，暂时挡住了乌贼的攻势。

但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夜叉的实力远她的想象，更别说还有这么多乌贼和夜叉爪牙。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避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