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烟火气(1 / 2)
“姐,你说若萱的剧本真的能被港城的影视公司看中吗?”苏青玉突然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点担忧。
“肯定能。”苏青靡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坚定,“她有才华,又肯努力,这样的人,迟早会被看到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她一个机会。”
鹤南玄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苏青靡一眼,眼底满是温柔。
他知道,苏青靡从来都不是什么“活菩萨”,她只是见不得有才华的人被埋没,见不得善良的人受委屈——就像当初帮林云清,帮李芳华,帮那四个没了爹娘的孩子一样。
车子驶进淮海路12号的大门,门口的老梧桐树叶子已经黄了,风吹过,落叶飘落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夜色,是裹着人间烟火气的糖。
傍晚八点刚过,临街的路灯就亮了,昏黄的光晕透过法国梧桐的叶子,在水泥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像撒了把碾碎的铜钱。
巷口的小卖部还没关门,玻璃柜里摆着橘子味的水果糖和上海牌雪花膏,老板趴在柜台上听收音机,里面正播着《岳飞传》,“说书人”的声音裹着电流声飘出来,混着隔壁张婶家红烧肉的香气——那香是浓油赤酱的暖,能飘满半条街,连路过的自行车都忍不住慢下来。
楼下传来“叮铃铃”的车铃声,是隔壁的男人骑着永久牌自行车回来,车后座绑着给媳妇买的苹果,用网兜兜着,红彤彤的晃眼。
他媳妇正站在楼道口等,手里攥着块粗布毛巾,见他回来就迎上去,接过自行车把,还不忘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天怎么这么晚?饭都快凉了。”
男人笑着搂住她的腰:“路过百货大楼,给你买了块花布,想给你做条裙子。”
两人的笑声裹着晚风飘上来,落在苏青靡的阳台边。
主卧里的氛围比窗外更暖。
床头柜上的台灯罩着米白色蕾丝边,灯光透过蕾丝洒下来,在墙上映出细碎的花纹,像撒了把星星。
梳妆镜前摆着友谊牌雪花膏,银色的铁盒亮闪闪的,盒盖没拧紧,飘出淡淡的杏仁香。
旁边放着一把桃木梳,梳齿上还缠着几根苏青靡的长发,是早上梳头时落下的。
梳妆台的抽屉里,还藏着鹤南玄给她买的奶糖,是大白兔的,用糖纸包着,她舍不得吃,每次只拿一颗放在嘴里,甜能留半天。
就在这时,浴室的磨砂门“吱呀”一声轻响,鹤南玄走了出来。
他身上裹着件白色浴袍,是苏青靡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细棉料子,洗过几次后更软了,领口处有淡淡的磨损痕迹——是他平时穿得太频繁,每次洗完澡都爱裹这件,说“闻着有你的味道”。
浴袍只在腰间松松系了根同色绳,绳结是苏青靡教他的蝴蝶结,他学了好几天才学会,现在每次系都格外认真。
前襟敞着,露出他胸膛的肌理——不是健身房里刻意练出的块状硬肉,是早年在部队扛枪、后来帮苏青靡搬机械零件磨出的紧实。
左胸下方有一道浅疤,是当年训练时被铁丝网划的,当时流了不少血,他没敢告诉家里;右肩有一道深点的疤,是执行任务时被弹片擦到的,养了半个月才好。
此刻,这几道疤痕被未干的水珠衬得格外明显——锁骨凹陷处挂着两滴水珠,顺着腰线往下滑,擦过腰侧的肌肉时,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湿痕,最后没入浴袍下摆,洇出一小片浅痕。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黑色的发梢贴在颈窝,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滑过喉结,落在浴袍的衣襟上。
他没急着擦头发,而是弯腰拿起浴室门口的粗布吸水垫,上面印着红色的碎花,边缘有点起球了,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没先擦自己的头发,而是把毛巾叠好,攥在手里,心里想着苏青靡在阳台可能会冷,特意多拿了条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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