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胡颓子:荒山“银鳞”镇邪祟(2 / 6)
!”
赵阳吓得后退一步,转头看向王老汉,却见王老汉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她……她怎么知道溪谷的胡颓子?她从来没去过啊!”
窗外的雾气更浓了,老樟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树下窃窃私语。林婉儿抱着那半块绢帕,站在李承道身边,看着师父指尖捏着的胡颓子叶——那片从溪谷采来的、银鳞发亮的叶子,竟在不知不觉中,边缘也染上了一点灰黑。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清溪村的狗突然不叫了。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连灯烛都不敢点,只有百草堂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李承道正坐在桌边,将林婉儿采来的胡颓子果实倒进陶罐。
“师父,这绢帕上的血腥味,会不会和柳氏有关?”林婉儿把那半块月白绢帕铺在桌上,帕子上的白梅绣线已经发脆,边角的“安”字被黑褐色的痕迹晕染,像是干涸的血。李承道用指尖蘸了点痕迹,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皱得更紧:“不是人血,是阴腐之气凝的‘祟痕’,这柳氏的怨气,比我想的重多了。”
赵阳从张屠户家回来,脸色还没缓过来,攥着桃木剑的手背上青筋直跳:“师父,那老婆子盯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看我。还有她手腕上的青印,和您说的阴邪侵体的症状一模一样。”
说话间,陶罐里的胡颓子果水已经煮得冒泡,酸甜的药香混着屋里的霉味,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李承道倒出一碗药汁,刚要递给守在门口的王老汉——他孙子也犯了盗汗腹泻的毛病,特意来等药——却突然顿住手,指尖在碗沿一扫,药汁表面竟浮起一层极淡的灰雾,转瞬就散了。
“等等!”李承道把药碗放在桌上,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点燃后扔进陶罐。符纸遇火却没烧成灰,反而“滋啦”一声蜷成一团,冒出的黑烟竟聚成个模糊的女人影子,在空中飘了一下就散了。
林婉儿和赵阳都吓了一跳,王老汉更是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道、道长,这是咋了?”
“溪谷的胡颓子,有一半被柳氏的怨气染了。”李承道沉声道,“刚才那碗药汁里混了‘污叶’,要是给你孙子喝了,不仅治不了病,还会引邪入体。”他转头对林婉儿说:“你再去趟溪谷,只采长在向阳处、叶背银鳞发亮的胡颓子,记住,要是看见灰黑色的叶子,连周围三尺的土都别碰。”
林婉儿刚拿起竹篮,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救命啊!我爹他抽风了!”是村东头的李栓柱,他爹前几天开始腹泻,刚才喝了别家偷偷煮的胡颓子药汁(用的是溪谷采的污叶),突然就倒在地上抽搐。
李承道三人赶紧跟着李栓柱往他家跑,刚进门就看见老李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她来了……白衣服……绢帕……”他的手腕上,赫然也有一圈淡青色的指印,比张屠户家老婆子的还深,像是要嵌进肉里。
李承道立刻掏出桃木剑,在老李头眉心一点,又让赵阳取来干净的胡颓子叶,嚼烂后敷在他手腕的青印上。叶汁刚碰到皮肤,老李头突然尖叫一声,猛地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却没有焦点,声音也变了个调,尖细得像女人:“我的绢帕……你们把我的绢帕放哪儿了?”
林婉儿心里一动,想起怀里的半块绢帕,刚要拿出来,却被李承道用眼色制止。他从布包里掏出个铜铃,轻轻一摇,“叮”的一声脆响,老李头浑身一颤,眼睛里的浑浊退了些,又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是柳氏附在他身上说话。”李承道压低声音,“她要找的不是绢帕,是她女儿。那半块绢帕,说不定是她当年给女儿绣的,被婆家埋了,才长在胡颓子丛下。”
夜里,李承道让赵阳守在李栓柱家,防止柳氏再来作祟,又让林婉儿把新鲜的胡颓子叶挂在村里每户人家的窗沿——胡颓子的收敛之性,能挡阴邪。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