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双抢时节 忆起初中伙食事(2 / 4)
梭的声音,我们越来越怕,弟弟妹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哭喊着爬到我的床上,二哥,二哥的叫着。
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作为哥哥,最为此时此刻家中最年长的人,我还得承担起保护弟弟妹妹们的责任啊,于是,我装着胆子,赶快跑去下床去用门闩把门插上,然后回到床上搂着他们,打着拍子,告诉他们母亲很快就回来了,快点睡吧,闭上眼睛就不会害怕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着没有动静了,便忍不住偷偷的探出头,朝窗外看去,忽然看到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正透过窗户向屋里看呢,国儿,你们醒了?
这身影开口说话了,原来是爷爷,我们几个赶快光着脚丫子跳下床去,打开门,一下子扑到爷爷怀里,内心的恐惧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爷爷把我们抱到床上叮嘱道,乖,安心睡吧,我等下也要去帮爸爸妈妈割麦子去,你们赶快睡吧......
在爷爷的哼哼声中,我们困倦极了,不一会就香香地睡着了......
几天的忙碌后,麦子收割终于结束,接下来就需要把麦子运回场地了,在我们村里有一片闲散的地儿就是专门用来做麦场的。我们村里有东中西三个村庄,麦场便也有三个——东场,中场和西场。
这可不是闻名天下,让人不寒而栗的东厂、西厂,而是大人们挥汗如雨小孩们玩耍嬉戏的东西场,我们常聚的是与村子相邻的东麦场。麦场占地约有一百来亩,地势稍高于田地,地面平整,易排水,两面邻路,两面邻菜园地,与菜园地相隔着一行杂乱分布的高大白杨和粗壮的枣树,每户根据家里人口多少和土地多少,大约分得几分或者一亩左右的场地用做晒粮、起垛。
其实在麦收前几天,场上就已经热闹起来了,大人们先是用铁齿耙耙起地面上一层浮土,再用红柳条编成的木耙整平,然后挑水泼上一层水,再撒上上一年的麦秸用石磙碾实,把麦秸扫去,一块平整的麦场便成功了。一块两块几十块便连成一大块麦场,晾上几天便可以使用了。
割来的麦子均匀地摊开,铺在场地上面,晒上那么两三天,便开始用自家的骡子或者牛,马拉着石磙子反复碾麦。我们一群小孩则跟在轱辘屁股后面追着跑,我当时认为用我的脚就可以碾很多麦子,谁叫我是一个勤劳的孩子。跑累了,便把身体扔在麦子上摆出一个大字,仰望着天空,或是在麦子上肆意的翻着跟头,不去在意一旁干活的大人说麦芒是怎样怎样的扎人。
石磙子碾上十几遍之后,便要起场,把麦秸挑走简单打垛,剩下的麦粒连糠堆成一起。这个时候就要等风来,起风时用木锨高高的扬出麦粒,一旁配合的人再用打扫帚轻轻从上撇走麦糠,留下来的麦粒就可以摊晒去了,晒好之后,会拣好的送到公社粮库交纳公粮,次的才入囤留给自己吃。接下来,还没有完,会再把麦秸摊开,用石磙子再辗压一遍,重复一次流程,再收获十到几十斤的麦粒,这叫轧二场。最后把麦秸仔细的打成垛,上面糊一层厚泥,一年的麦收便结束了。那时我们父母脸上劳累却掩不住的丰收喜悦,简单而踏实的生活也如花鲜艳,如蜜香甜。
麦收后场院里恢复了平静,麦场里靠麦秸垛竖放着一圈圈或一列列的玉米秸捆,像一堵堵墙,更像一个纵横无序的大阵。这更引起我们男孩子的兴趣,在麦场里肆无忌惮的玩耍,我们却如野马驹,如麻雀儿,继续在麦场里寻找着无穷无尽的快乐。我们常玩的是捉迷藏,跳房子,还有,解放军打土匪的游戏,一座座金黄色的麦秸垛静静的看着我们奔跑,看着我们在它身上爬上跳下。累了我们便坐倚在垛下,看鸟雀在空中追逐,忽高忽低;看蜻蜓在眼前盘旋,忽来忽去。渴了便去菜园子里摘几根黄瓜,或去邻近大叔大婶家喝上一瓢从水井中才压上来的透心凉的井水,那一番酣畅淋漓,无以言表。
每到天色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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