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泛黄(2 / 3)
藏着星子的光,光里藏着周阿婆的糕香、货郎的铃声、小石头的笑,还有小弹在观星台上说的那句:“星脉连着地脉,岁月连着根脉,咱们连着彼此,这就是最好的岁。”
货郎老陈的星斗钟在星轮旁轻轻晃。他知道,又一个岁末要来了,根须会带着星屑的字,把九域的暖裹进冬雪,藏进冻土,等明年开春,再顺着新抽的芽,冒出来,长开来,在星与地的脉络里,酿出更稠、更暖、更绵长的岁月。
而这时候呢,星轮里的星屑字正慢悠悠地化进根脉,变成九域泥土里的养分。小弹轻轻地摸了摸“十九容坛”边新冒出来的小芽,芽尖的星屑一闪一闪的,好像在说:别害怕时间流逝哦,根在,星在,家就在啦!
第一场雪落进七心坛时,九域的根须都换上了“银装”。星根脉的银根上结着薄冰,冰里裹着星屑,像一串串冻住的光,顺着根道往“十九容坛”聚,远远望去,像无数条闪光的河,往同一个方向淌。
小弹踩着雪往坛边跑,棉鞋踩在根须织成的“银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坛口的雪已经被根须暖化了,露出底下纠缠如织的根脉,最粗的那根银根上,星屑凝成的“圆”字正慢慢显形,字的边缘缠着从九域赶来的细根:带着草原雪的、沾着海岛霜的、裹着沙漠沙的,都往“圆”字里钻,像要把所有的牵挂都揉成一团。
货郎老陈的铜铃裹着雪声,在七心坛外响起来。他的竹担上盖着块草原的羊毛毡,毡下露出个陶瓮,里面是九域的“岁末酿”:苔原的驯鹿奶混着云深的当归酒,沙漠的椰枣汁兑着海岛的椰花蜜,最上面浮着层月果花的蜜蜡,是守星人用星根花的蜡封的口。“这酿得埋在‘十九容坛’边,”他跺着脚上的雪,“等除夕夜开封,九域的根须都能尝着团圆的味。”
全根兔领着代表兔们在坛边刨雪。雪兔用爪子扒开积雪,露出底下带着星屑的根须;黑兔叼来块海岛的贝壳,舀着融雪往根须上浇;花耳朵小兔最机灵,钻进根道的竹管,把从云深带来的崖柏枝塞进去,枝香顺着根脉往九域飘,像在说“该回家聚了”。
周阿婆带着绣娘们在续语架下搭“岁末棚”。棚顶用台地的青稞杆铺的,棚柱缠着十九地的布:草原的羊毛布、雨林的麻布、城里的棉布,布上都绣着根须缠星子的纹样。“棚下要摆十九张凳,”她往棚角挂了串星根铃,“每张凳上都垫当地的软草,让赶回来的人,一坐下就像回了家。”
先生在棚里教孩子们写“团圆”二字。他用树枝在雪地上写,笔画里立刻钻进些银根,把字撑得饱满:“‘团’是口字裹着才,‘圆’是方框盛着员,合起来就是有才德的人聚在一处,围着方方的家,就是团圆。”孩子们跟着写,笔尖落处,星屑在雪上亮起来,像给字镶了道银边。
货郎老陈往九域送“岁末帖”。帖是用星根花的花瓣纸做的,上面印着根须缠成的“归”字,他把帖塞进根道的竹管,银根就会带着帖往九域跑:给苔原的牧人送帖时,帖上沾着驯鹿的毛;给海岛的渔人送帖时,帖上沾着海盐;给沙漠的商队送帖时,帖上沾着驼铃的铜锈,每个收到帖的人,都能从帖上闻见七心坛的雪香。
云深的崖顶,小石头正往根道里塞“年礼”。他把念根苗的星纹果实、当归的干花、还有花耳朵小兔的绒毛包在一起,用银根缠好,“让七心坛的人尝尝云深的岁末味。”花耳朵小兔往包裹上蹭了蹭,留下个带星屑的爪印,像盖了个“平安”的章。
七心坛的“十九容坛”边,渐渐堆起了九域的年礼。草原的奶豆腐摞成小山,海岛的鱼干挂成串,沙漠的椰枣铺了层,最中间放着个巨大的跨域糕,糕上用灵果酱画了个星根脉的图,图中心的全根兔叼着块写着“家”字的糖。
全根兔在年礼堆里打滚,身上沾满了椰枣的甜、奶豆腐的香。它忽然蹦到货郎的担子上,叼起个“岁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