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竹纹(2 / 3)
>林欢站在续语架旁,看着转动的竹牌,忽然说:“所谓承,不是背着过去的包袱走,是把前人的暖拆开,掺点自己的甜,再包成新的样子传下去,像这灵果酒,去年的酒底续着今年的新酿,才越陈越香,既认得老味,又尝得出新甜。”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续语架会添上新的竹牌,老郎中的药书会翻开新的页,而那方牡丹章,会在晨光里等着,给每个“承”盖印,让万家圃的暖,在“承”与“续”里,像灵脉的水,既记得源头,也奔向远方,永远活在新的日子里。
晨光刚漫过续语架的竹牌,小弹就踩着板凳往架上添新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老郎中的药书里夹着片牡丹瓣”,是他今早翻书时发现的,那花瓣干得发脆,却仍透着点紫,像从去年的春天续过来的。“这是花在给药书当书签呢!”他系紧竹牌绳,风一吹,新牌撞着旧牌,“嗒嗒”声里混着灵果叶的轻响,像新旧故事在打招呼。
周阿婆端着刚熬的银耳莲子羹过来,羹里加了老郎中留下的安神草药,甜香里带着点清苦,像把“承古续新”的味熬进了汤里。“给翻药书的人润润喉,”她往石桌上摆了几个白瓷碗,碗沿的牡丹刻痕在晨光里泛着浅青,“这药得慢慢品,像老方子承着新日子,苦里藏着甜。”那只半大的兔子已经能蹦得很高,竟跳到续语架上,用前爪拨弄竹牌,像在认字,引得周阿婆笑着说:“这兔子是想学着承故事呢!”
林欢和阿澈在灵果树旁挖了个浅坑,把老郎中的药书用桐木盒装着埋进去,盒上刻着“承脉盒”三个字,旁边嵌着块月光石,夜里会发光。“书怕潮,这样能存得更久,”林欢往坑上盖了块青石板,“让后人挖出来时,还能闻到药香和桐木的清,知道咱们承得有多用心。”阿澈在石板周围种了圈麦冬草,“这草四季常青,像给承下来的根搭个绿帐篷。”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脉”字,说这字是“月”和“永”组成的,“月是肉,永是流淌,合起来就是像血一样永远流淌的根,”他指着麦冬草圈,“就像这药书、这牡丹、这灵脉,都是万家圃的脉,承着的是根,续着的是流,断不了,也忘不了。”
张婶把“承脉盒”的样子绣成了布垫,垫在药箱上,针脚里掺了点防蛀的草药粉。“让配药的人坐着,就想起脉不能断,”她拍着布垫上的桐木盒绣影,“手底下的活儿就更细。”王婆则在布垫边角绣了串小小的血管状纹路,像给“脉”字画了个图解。
货郎带了个做木活字的先生来,背着个木盘,里面是刻好的字模。“能把你们的故事铸成字,”先生拿出个“承”字模,“印在纸上,比竹简更方便传,让脉续得更快。”他当场用灵果汁调了墨,在宣纸上印出“万家圃”三个字,墨色带着点紫,像把灵脉的色印进了字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灵果叶,在“承脉盒”的青石板上投下碎影。木活字先生的宣纸上已经印了不少字:“牡丹”“灵果”“续语架”“恒藏窖”,每个字旁边都印着个小牡丹章,像给脉系打了个标记。“这字能拼能拆,”先生笑着摆弄字模,“想添新故事了,就加新字,像给脉搭新枝。”
青禾抱着七弦琴坐在麦冬草旁,试着用木活字的韵律弹新调——每个音符都像个字模,既独立又能拼成曲,弹到“承脉”二字时,弦音陡然沉下去,像摸到了深埋的根,引得编书先生赶紧把这调子刻进新竹简,说:“琴声也有脉,比字更像流水。”
小弹和小石头用木活字印了张“脉图”,纸上是续语架、土窖、窑炉的位置,用箭头连着,像条看不见的线。“这是万家圃的脉线!”小弹举着图跑,图上的墨印被风吹得微微晕开,像脉在慢慢渗。
傍晚时,木活字先生要走了,留下一整套字模,说:“往后想印新故事,就自己拼,让脉续得更活。”货郎则挑着印了字的宣纸往城里走,墨香混着麦冬草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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