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补身子(2 / 3)
缕黄线,“交换角”会再来新的换客,而那首琵琶曲,会跟着风,往山外飘,说:山里有朵双色牡丹,牡丹里藏着整个世界的暖。
晨光刚把“交换角”的木架染成金的,就见货郎带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来,姑娘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着半筐染好的丝线,红的像牡丹蕊,绿的像灵果叶,紫的竟和星落草一个色。“这是城里染坊的巧姑娘,”货郎笑着介绍,“听说你们要织牡丹布,特意来教染线的法子。”
姑娘名叫阿芸,手指纤细,指甲缝里还沾着点靛蓝。她拿起青禾织了一半的布,指尖抚过紫线的纹路:“这线染得纯,就是少了点灵气,”她从筐里掏出包花叶,“加把向阳花的花瓣煮水,线会泛金晕;掺点星落草的根,紫里能藏蓝,像你们的牡丹那样,一层叠一层地艳。”
周阿婆端来新蒸的艾叶糕,糕上抹了层灵果酱,甜里带点苦香。“染线费眼睛,”她给阿芸递了块糕,“先垫垫肚子。”阿芸咬了口糕,眼睛亮起来:“这酱比城里的蜜还甜,能给丝线染成甜味吗?”引得众人都笑,小弹抢着说:“能!我们的牡丹就喝灵泉水长大的,花里都是甜的!”
林欢和阿澈在织机旁搭了个染缸,缸是用掏空的灵果树桩做的,内壁光滑,还带着淡淡的木香。“阿芸姑娘说要用草木染,”林欢往缸里倒山涧水,“这缸接地气,染出来的线定能带点灵脉的气。”阿澈往缸底铺了层牡丹花瓣,“让线在花里泡着,染出来的色才活。”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染”字,说这字上面是“水”,的花瓣,“就像咱们的日子,得慢慢熬,慢慢泡,才能染上甜,染上暖,染上这满圃的光。”
张婶和王婆跟着阿芸学染线,把向阳花瓣和星落草根分开放进锅里煮,紫水泛金,黄水透紫,像把两种花的魂都煮进了水里。“这比绣花线讲究多了,”王婆搅着锅里的水,“绣花是描,染线是浸,浸得深了,色才能透进骨子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棚,照得染缸里的水泛着彩光。阿芸把白丝线放进紫水里,线像活了似的,一点点吸着颜色,从白到粉,从粉到紫,最后竟紫中透蓝,像把星落草的夜气都缠在了线上。“成了!”她捞起线,水珠顺着线往下滴,在地上晕开串紫印,像串会掉色的星星。
小弹和小石头蹲在染缸旁,用树枝沾着染水在地上画画,画的牡丹比真花还艳,紫叶黄蕊,连花蕊里的金粉都用黄土点出来。阿芸看着画笑:“你们这是把心都染进色里了,比我染的线还活。”说着往他们手里塞了两根染好的线,“拿去编草蚱蜢,准是山里独一份的彩蚱蜢。”
青禾坐在织机前,用新染的紫线和黄线接着织。木梭穿梭间,布上渐渐显露出牡丹的影子,紫瓣镶着金边,黄蕊沾着紫雾,竟和真花一模一样。星羽飞过来,用喙尖叼着线头帮她拉,紫光落在布上,给花瓣镀了层淡紫,像花在夜里开了似的。
傍晚时,山民们又来换东西,见了染好的丝线都稀罕,有拿山核桃换的,有拿野蜂蜜换的,还有个老嬷嬷,颤巍巍地捧出块祖传的银锁,说要换尺紫线给孙女绣肚兜,“沾沾这花的福气,保孩子平安。”阿芸不收银锁,只换了把野蜂蜜:“蜂蜜能给线增亮,咱们换的是巧,不是金。”
货郎挑着染好的丝线往城里走,说要让染坊的师傅看看,山里的草木能染出什么样的奇色。他的担子上还挂着块青禾织的牡丹布样,紫黄相间,在暮色里像朵会走的花。
夜风带着染水的草木香,吹得染缸里的花瓣轻轻晃。织机上的牡丹布已经织出半幅,挂在竹棚里,像把白天的艳都收进了布里。阿芸教张婶她们用染线纳鞋底,针脚里藏着紫黄两色,说这样的鞋穿在脚上,像踩着朵花走路;先生在灯下写“染坊记”,说草木会枯,色会褪,可染进日子里的暖,永远褪不了。
青禾摸着布上的牡丹,忽然觉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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