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夜色(2 / 3)
饿了吃。”她往猎户的背篓里塞了满满一筐,“这果干能提神,山路不好走,当心脚下。”
猎户们拿着果干,再三道谢,临走时指着西边的山谷:“那边有种‘醒神草’,专治犯困,明天我们采些送来,换你们的灵果酒喝!”
光点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竹圃里的热闹却没减。李大爷看着野兔在溪边喝水,忽然说:“你看,连猎户都能换着东西来往,这日子啊,真是越过越活泛了。”
夜风带着酒香和花香,把木桥的“咚咚”声、刺猬的“咕噜”声、众人的笑谈声都揉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歌。青禾把猎户的事画进画册,旁边添了行小字:“光会引路,心会搭桥,连陌生人的手里,都能长出甜。”
星落草的花瓣在夜里开得更盛了,紫光漫过木桥,漫过石子路,漫过每个人的肩头,像层温柔的纱。林欢和阿澈在收拾竹桌,王婆教张婶绣花,李大爷逗着刺猬玩,小弹则趴在周阿婆膝头,听她讲更老的故事——关于灵脉如何流转,关于善意如何生根。
青禾望着溪边的木桥,桥板上的野菊籽已经吸了露水,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冒出嫩芽。她忽然觉得,这“万家圃”的“万”字,从来不是数目的多少,而是心的广度。就像这木桥,看似只连了两岸,实则连起了无数双愿意伸出的手,无数颗愿意温暖的心。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猎户大概会送来醒神草,野兔会在溪边安家,木桥边的野菊籽会发芽,画册的新一页上,又会添上几个陌生的笑脸。
而那些藏在月光里的期待,会像星落草的根须,悄悄往更远的地方伸,把这片土地的暖,织成张无边无际的网。
晨雾还没散尽,山那边的猎户就踩着露水来了。为首的汉子背上背着半篓醒神草,叶片上的绒毛沾着晨露,绿得发亮。“这草得趁鲜用,”他把背篓往石台上一放,眼里带着点不好意思,“我们没带容器,就用你们给的灵果干布袋装的,还干净不?”
周阿婆笑着接过布袋:“干净!比新布还干净呢。”她往猎户手里塞了个陶坛,“灵果酒给你们装了些,泡醒神草喝,打猎时更精神。”坛口用野菊藤封着,还系了朵刚开的向阳花,“路上看着也喜庆。”
猎户们刚走,野兔就在溪边的草丛里搭了窝。王婆找来些旧棉絮,给窝铺了层软垫:“这兔子通人性,知道咱们不伤害它,竟把家安在这儿了。”小弹蹲在窝边,往里面丢了片灵果叶:“给它当早餐!”野兔探出头,耳朵抖了抖,叼起叶子缩回窝里,像在道谢。
林欢和阿澈在木桥边栽了排灵果树苗。树苗是从育苗圃分的,根须缠着海泥,栽下去时,阿澈还往土里埋了几颗月光鱼的鱼卵:“等鱼卵孵化了,会顺着水流给树苗送养分,长得更快。”林欢则在树苗间插了些竹牌,上面刻着“护苗”二字,“让路过的人知道,这树得好好养着。”
张婶跟着王婆学绣花,手里的布上已经绣出了朵像样的星落草。“你看这针脚,”她举着布给青禾看,眼里满是得意,“王婆说我有天赋呢!”青禾笑着往她手里塞了根新绣线:“这是用向阳花汁染的,金黄金黄的,绣花蕊正好。”
午后的阳光热起来,竹桌旁的荫凉里挤满了人。李大爷在教小弹编草蚱蜢,草叶在他手里转了几圈,就变出个活灵活现的小家伙;王婆和张婶比赛绣花,刺猬们趴在旁边当评委,谁绣得好就往谁脚边丢颗青果;林欢和阿澈则在给灵果树苗搭支架,星羽在他们头顶飞,翅膀的紫光像个小灯笼,照着他们手里的竹条。
忽然一阵风吹过,溪边的木桥“咚咚”响,桥板缝隙里的野菊籽竟冒出了嫩芽,嫩黄的芽尖顶着层薄壳,像戴了顶小帽子。“长这么快!”小弹丢下草蚱蜢跑过去,“昨天才塞进去的籽,今天就发芽了!”
周阿婆端着刚熬的绿豆汤出来,给每个人盛了一碗:“这灵脉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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